薛庆有黑脸一红,重重叹息一声,低下头说,“曾经有的,可是她已经嫁给别人了。”
因为他家里拿不出彩礼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。
薛灿一噎,好家伙,这叫什么事啊!
薛宝莹眼睛一亮,“是隔壁村的杨花吗?我见过她,长得挺好看,可惜……”
“停停停,不要再说了,”薛灿一脸严肃地说,“庆有哥,你必须再找一位,忘记那什么花吧,要不然会出大事。”
薛庆有也明白,默默地点头,只是眼中满是遗憾。
薛灿脑仁疼,幸好她当机立断搞回来一个男人,省去很多麻烦。
三人说了一会儿话,薛庆有保证,回去一定会说服娘,让她帮忙相看人家,不许再打宝莹的主意。
薛宝莹不生气了,笑着跟大哥挥手再见。
薛灿带着宝莹回家,许氏很热情,让她想住多久住多久。
宝莹很懂事,没多说话,进厨房帮忙准备晚饭。
一夜无话。
隔天一早,薛庆有上门,挂着大大的黑眼圈,说是昨晚跟爹娘说话说到了半夜。
薛灿表示同情,急忙询问结果,大伯娘到底怎么想的。
薛宝莹悄悄走过来,靠在门后偷听,一晚上过去,她想明白很多事,内心忐忑不安。
爹娘平时疼她是一回事,身为女儿,没有大哥重要是另外一回事。
她没有灿姐厉害,家里容不下她,她只能去婆家,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。
“唉,”薛庆有叹息一声,闷闷地开口,“我娘说了,再缓半年,若是明年三月,家里还拿不出钱……”
薛庆有话没说完,其余人都明白了。
大伯娘还是不愿意跟薛灿借钱,明年三月攒不够银子,只能将宝莹先嫁出去,用她的彩礼给薛庆有娶亲。
薛宝莹心里难受,哭着跑走。
薛灿回头看她的背影,无奈地摇摇头。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
薛灿打起精神,没让薛庆有进去,牵起小黑直接出门。
薛庆有也不好受,一路上很是沉默,仿佛回到了两人第一次出门的时候。
薛灿从小车棚里出来,主动搭话,“庆有哥,还有半年时间,我相信你肯定能赚够钱。”
“不可能的,”薛庆有苦笑,“一入冬,山里没活,地里没活,我去哪里赚钱。”
“这叫什么话,你跟我合伙赚钱啊,”薛灿故意板着脸,“庆有哥,你小瞧我,不信我能赚到钱。”
薛庆有连忙解释,“灿妹,你别生气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脑子笨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我们是一家人,我总以为我是来给你帮忙的。”
薛灿懂了,他们在一起忙了大半个月,还没到结月钱的时候。
薛庆有没拿到过钱,没有什么实感。
她当即从钱袋里数出半个月工资,将一大把铜板递给薛庆有,“拿着,这回可记住了,跟着我能赚钱。”
薛庆有赶紧摆手,表示不用,薛灿硬塞到他手里。
驴车颠簸,薛庆有怕铜板掉下去,赶紧用双手捂住,不接也得接了。
就这样,两人一路念叨着生意经,来到虎子口,从村里主路穿过去,到达热锅山脚下。
薛灿只记得做皮蛋所需的原料,摸不准具体比例,肯定要多做几批实验,她大手一挥,直接买了一百斤。
如今这个时代,生石灰可是珍贵的东西,比米价还贵,一百斤花了二两银子。
薛庆有咋舌,一百斤石灰,能刷多少白墙,灿妹是真讲究啊。
下午归家,薛灿让薛庆有帮他把生石灰搬入后院正房里,她双手叉腰左右打量,这五间大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