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两人闹别扭,薛灿懒得搭理叶正,跑去跟宝莹一起睡。
今日两人把话说开,加上叶正帮她记账,薛灿心思活泛起来,想对叶正表示一下感谢。
其实细想想,表示感谢,明天白天也行啊。
薛灿想不明白,她心里跟拧着一股劲似的,今晚必须见到叶正,聊上几句话。
好不容易等到薛沐出来,薛灿立即收拾账本,跟许氏说句该睡了,然后堂而皇之地走进东里间。
许氏知道女儿跟叶正闹别扭,之前她不敢劝,现在他们和好了,许氏也不敢多说话,只是摇摇头,无奈地笑笑。
薛沐一走,叶正起身,慢慢走到火炕灶台那边,准备添点柴,给自己烧点热水用。
刚拿起一根木柴,身后房门嘎吱一响,叶正回头,眼中闪过惊讶,“娘子,这么晚了,你有事?”
薛灿扬起下巴,十分傲娇,“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?”
叶正眼中闪过笑意,“当然能,这个家里,都听你的安排。”
薛灿抿嘴一笑,将自己手中的账本放在炕桌上,过来帮他添柴,随意地聊起来,“其实我是有点事要问你,西屋冷不冷,你坐了一下午还习惯吗?”
叶正回道,“我在哪里都是坐着,没有什么不习惯的,再说下午没什么人,只给你记了一笔账。”
薛灿嘴角含笑,“你别急,等忙起来,你就是知道有多乱了,到时候你可别给我记错账。”
叶正逗她,“哦?那我万一记错了,娘子准备怎么办?”
薛灿抬眸看过去,霸气地说,“我自有办法罚你,让你长记性。”
叶正忍不住笑了,偏头与她对视,别说,他还有点感兴趣,想知道她会怎么罚。
薛灿本来还挺得意,忽然从叶正眼中,瞧出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她笑容僵住,耳根发麻,一列火车从她大脑里飞速驶过,哐啷哐啷,震耳欲聋。
薛灿欲言又止,想骂叶正不要脸。
但叶正又没说什么,只用眼神表达,薛灿若是骂他,岂不是承认自己也懂了?
最后她气急败坏地站起身,连句话都没说,抱起自己账本,拉开另一扇通往后院的房门,落荒而逃。
叶正笑容扩大,好久没这么开心了,直到入睡前,嘴角都没放下。
另一边,薛灿逃回后屋,心脏狂跳,那一晚她做了很多奇怪的梦,根本没有睡好。
毫无意外,第二天她起晚了,还有点头疼。
洗脸漱口后,她借着去后院东厢房逗狗,从空间里找出一杯咖啡,慢悠悠地喝完才好受些。
喝完之后,将纸杯放回空间内,薛灿起身出去,发现小黑和板车不见了,薛庆有早早套车出去忙了。
薛灿备受鼓舞,告诉自己不能落后,打起精神,直奔西屋,一边整理丝线和打好的络子,一边等待交货的妇人上门。
这一上午,零零散散有几位妇人过来交货,她们都是手快的那批人,喜欢并擅长打络子,认准了这个活,准备好好干。
其中一位提出想试试二等络子,其余人虽没提这事,但她们都领了十几到二十来份丝线,准备归家后大干一场。
送走最后一位妇人,眼见到中午,薛灿估摸着应该没人来了,便去院中活动活动身体,休息一会儿。
她站在院子中央,做起瑜伽基本动作,正屏气凝神,总觉得有人在看她。
薛灿疑惑,横着走两步,发现大门口有个小小的身影,扒着门边偷偷向里看,竟然是久儿。
这倒是稀奇。
久儿奶奶和娘亲,应该是被那次偷衣服风波闹怕了,这段日子跟隐形人一样,薛灿根本没看见过她们的身影。
薛灿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