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灿皱眉,真看不惯薛德彪那个没出息的样。
她怕冯灵看出来丢脸,连忙指着地上的糙米说,“袋子里是糙米,够你们这里所有的人吃顿饱饭,过年嘛,不能太差。”
冯灵感激不已,“多谢薛姑娘惦记,这真是我们冯家……”
“停停停,差不多就成了,别弄得太累,”薛灿笑道,“我来送糙米,是真心希望你们能过个好年,不是为了听感恩戴德的话。”
她连忙转移话题,回头打量院子,与冯灵聊起房屋修缮的事,还跟久儿娘俩说了一会儿话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薛德彪从里面出来,拍拍手上的土,憨厚地笑笑,“火炕修好了,还剩下一点活,屋里的人说他们会干。”
听他这么说,薛灿怕薛德彪又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,赶忙起身告辞,带着他出去。
直到走出很远之后,薛灿偏头瞪薛德彪,“瞧你那点出息,瞎看什么啊,没见过女人吗?”
“没见过那么好看女人,”薛德彪挠挠脑袋,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荒宅,“原来冯家姑娘这么漂亮,怎么没听说过呢,要是知道她这么好看,肯定有不少人给她送吃的。”
“你说为什么,防得就是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臭男人,”薛灿停住脚步,严肃说道,“薛德彪,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瞎说话,或者去骚扰冯灵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。”
薛德彪被戳破小心思也不生气,笑着应承,“知道了知道了,有你发话,没人敢惹那个冯姑娘。”
薛灿往前走了两步,还是不放心,回头冷冰冰地说,“告诉你一句实话吧,冯灵其实是个大小姐,她不会看上你这个大字不识的乡下穷小子,少痴心妄想,最后受伤的还是你。”
薛德彪笑意凝在脸上,这回是真听进去了,“哦,她是大小姐啊,她……长得确实像大小姐。”
薛灿翻个白眼,呵,男人,真是没救了。
接下来几天,随着除夕夜临近,村里人人喜气洋洋,兴致高昂地准备过年。
薛灿第一次见识到,穷有穷的过法,是怎样一个过法。
准备的年货相当简单,用省下一年的钱,切上一斤猪油,给孩子买点麦芽糖,买不起新衣服,便扯上一尺红头绳。
再去村里磨坊排队磨面粉,准备出能包一顿饺子的白面,这就算备齐了。
村里没有多少人识字,有钱的去县里买春联,没钱的去孙里正或者薛族长家里求个福字,当然是不用给钱的。
今年情况有变,薛灿家里出了两个读书人,村里人转移目标,来薛灿家里求福字。
这是喜庆事,没有办法拒绝。
薛灿买回来一沓红纸,让薛庆林和薛沐好好给人家写。
哪知薛庆林面色微红,拒绝道,“灿妹,不是我谦虚,我这个字确实不算好。”
薛沐也犯愁,“高先生评价我的字,说我有进步,终于不想狗爬了,这样的字哪能挂人家大门上呢!”
薛灿气恼,“那怎么办?都知道我家里有读书人,结果连个福字都不能写,岂不是丢死人了!”
薛庆林轻咳一声,迟疑地说,“要说这写字最好的人,当属叶正兄,说实话我在学堂看过那么多人的字,我敢说连以一手好字出名的先生都比不过他。”
种田成首富,谁稀罕当你的太子妃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