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”
“大人”
王墨像是突然呛了一声,醒了过来。外面云霁风光,王墨发现自己坐在原来的位置,仿佛石刻一般。
出去的下人已经回来了,正一脸担忧的看着王墨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,王墨身上传来脱力般的感觉。
“酉时”
王墨长舒了一口气。他转头问另一个下人,“刚才可发生了什么事?”
下人摇头。王墨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了,已经严重到产生幻觉。宋泽呈这个东西,冤魂不散。早知道在三年前就应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。
“方大夫呢”,王墨起身,踮起脚尖往往外看,远山如黛,并没有方大夫的身影。
下人踌躇起来,扯着衣服,脸色如阴雨,“大……大人,方大夫失踪了。外面说,你为了掩盖罪行,杀了方大夫”
王墨突然觉得喉咙一腥,吐出了一口血。“污蔑……污蔑,到底是谁?”,屋内响起了王墨的咆哮声,声震屋外树梢上的鸟。鸟儿振翅,飞向蓝天白云。
“是……是那个唐云意,他在外面传的……”
王墨的头一阵眩晕,倒在了椅子上。
京都两大奇闻异事。先是四方斋勾结内阁,企图科举作弊。接着是三年前,榜眼科举作弊,内阁有人泄题,进而引发各种猜测。凡是在三年一举成名的,颤颤巍巍,生怕查到自己的头上。
两件事成为了饭后闲谈。市井之上,随处可见。
甲:“听说九门楼已经出手了。三年前榜眼高价购买考题,利用冀州解元解题,一战成名之后,逼疯了冀州解元。近来冀州解元隐有恢复迹象,那王墨以疯为由,杀了那位春风得意的冀州解元”
乙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甲:“我当然知道了。我从冀州来了。当年冀州解元可谓是飘逸潇洒。他好蓝白色衣叠穿,轻柔质地,飘逸灵动,儒雅书生气十足。多少女子芳心暗许,可惜他金京参加春闱,却没想到落下一个发疯的下场,脱衣尖叫,杀人放火。大家都以为他失利了才疯,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王墨搞的鬼”,来人愤愤不平,一时击拍桌面。
丙:“王墨真的杀了冀州解元?”
甲:“那还有假吗?他与那春风堂的方大夫狼狈为奸,事到临头,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,把方大夫给杀了”
围着甲的众人脸上逐渐浮起一副愤怒的表情。
“三年前的科举,魁首考不上,偏偏是一些掉尾的人考上。其中隐藏了多少阴谋,显而易见。朝廷真应该往前查,可不是聚焦于眼前”
丁睁着一头雾水的表情,“为什么?”
甲铿锵有力,“我怀疑是三年前那群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,故意往四方斋泼污水?为什么?因为科举准备到了,四方斋把他们的生意抢走了”
众人恍然大悟。
甲继续发言,“大家只管看就是了。三年前考上的人,个个缩头乌龟,肯定怕九门楼找上门”
丁惊讶状,“九门楼真的出手了?”
甲重重点头,神情非常严肃,“自然是真的。此事牵连范围广,我们不允许败类将百姓置于火架上炙烤。九门楼出手,必有血腥”
事情并非危言耸听。九门楼如同一只大碗倒扣,把试图逃出去的人扣在了碗中。京都官员,人人自危。睁着眼睛睡觉,生怕悬挂在头顶的铡刀突然掉下来,死不瞑目。
王墨的分裂症越来越严重了。疑神疑鬼,草木皆兵。他随时随地见到宋泽呈。宋泽呈也如他所说的那样,无孔不入,如影相随。
“大人,怎么办?”
空旷的黑暗里,传来了王墨的哭腔。他快被折磨疯了。他一边提防宋泽呈出现,一边提防九门楼的人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