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两成了双方发泄的口子。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去,四肢并用,肉体捶打的声音和挨打过后的闷声不断传出来。
围观的人抱紧了怀中的银子,带着看好戏又害怕的模样。
“救命……”
救命声不绝于耳。现场一片混乱。赌馆的人成了他的肉盾,洒出来的血混合成一片,泼洒在地上。
不断有受伤哀嚎的人从密密麻麻的斗殴中抛出来,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。
受了唐云意惠利的人唯恐他被打死了。赌棍心中还有一丝怜悯,抱着醒来的钱去找人。
华灯灼灼。天不算晚,街上人来人往,吆喝声,嬉笑声,各种声音混合成一片,席卷整条街道。
“将军,要不……放弃吧?”
阿南铁大摇大摆地穿梭在人群中,壮硕的他像一只得胜的大红冠将军威风。又时不时别过头皱起眉头,缓解疼痛。
“老子快被折磨死了。找到他,老子一定弄死他”,阿南特一激动,体内又传来了切割的感觉,疼得他连忙冲到路边,大口的喘气。
“大哥,您没事?”,下属一脸担忧。自被那小子下了阴手之后,阿南特寻了各种办法,始终逼不出体内的外来之物。这一缕真气,昂扬又霸道,时而像一根细细的银针在他体内穿梭,时而又像一把刀切割他的身体。赐予他力量的同时又折磨他,寝食难安。
“死不了。这个恶毒的小子,不杀了我,要折磨着我……”
茫茫人海中,要找到那个臭小子,简直如大海捞针。
恢复过来的阿南特又昂首挺立。穿梭在人群中的五人忽然被一个人头给撞上了。那人捂着脑袋“嗷嗷”叫起来。
阿南特臂力惊人,直接提起撞上来的成年人,“你干什么?毛毛躁躁”,阿南特心里窝了一篝火,火焰随说话喷出口。
凶神恶煞如守门将吓得对方哆嗦着双脚,欲哭要哭的,“饶命……饶命”
“赶着去投胎?”,阿南特只想吓吓对方。对方被他的气势吓得尿裤子了。
阿南特晦气的把人扔到地上,“你小子干什么?是不是盗窃了?胆小如鼠”
男人尽量卷起双腿,避免被更多的人见到自己尿裤子,“大……大人,前面赌馆有人斗殴”,男人见到了阿南特的军服,斗胆说出来。
阿南特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有地大了。他当即撸起袖子,带着人,霸气冲冲,往赌馆走。
唐云意不费吹灰之力把一群人撩倒。装着银子的袋子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,如珍宝一样。
赌馆一群人躺在地上呻吟。唐云意蹲下,目视躺在地上的赌馆的庄家,冷笑连连,“我只不过赢了你们五百两,何必如此?我若是赢了上万两,你们岂不是……杀人灭口?”
庄家口吐鲜血,全身疼到麻痹,也不知道哪个地方断了,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唐云意,“你……你是如何做到?”
“做什么?”,唐云意抵死不承认,“我运气好而已”
“你出老千了”
“你拿出证据……”
唐云意就喜欢这种想动手又动不了,最后只能气冲冲的晕死过去。
阿南特五个冲上来时,见到了一地哀嚎的男人。他二话不说,冲了上去。腰间那把厚重的阔刀对准唐云意的脑袋削去。唐云意俯身向前,躲过了阿南特威武雄壮的一击。
紧接着,他以自己的左脚为中心,右腿像陀螺一样鞭跑过去。直接扫中阿南特的小腿,阿南特顿感一阵刺痛,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,他还未来得及倒地,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,他肌肉虬结的手臂突然震荡起来,骨头酥软得无力。
阿南特的另一只手要去动唐云意的钱袋子,唐云意只能放过他,两人呈对垒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