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紧张而激动的心情冒着风雪回到了住宿。
房间的灯还在亮着。付离的来去自如的风格,唐云意已经自以为常。裴竹宜还在看书,房间内来了不速之客。坐在他的床头上,翘着二郎腿,手捧一卷书,看得津津有味。嘴角隐约有晶莹液体流出。
“火山哥,你高大的狗胆。无召私自进入大周就算了,你还敢进长公主府”,唐云意大步冲上去,把他手里的卷书抢了过来。这一看,他眼睛辣得直流眼泪。上面是少儿不宜,他刚拒绝了长公主,再垂涎这个,显得道貌岸然。他辛苦树立的伟岸人设不就塌了?
萧灿暧昧的靠近他,胳膊肘去捅他,“给你的,怎么样?是不是清晰无比?”
唐云意用力拍在他头上。萧灿委屈得捂着额头,“你干嘛?听说你侍寝了,我花了高价寻来的。你认真学,服侍好殿下。我们就着跟你吃香喝辣的”
墙角下看书的裴竹宜无奈的笑了笑,目光凝在书本上。
“你有病,殿下找我,是商量要事”
“什么事?神神秘秘,只有你们两人在毓天殿足足一个时辰……”,又暧昧又猥琐的表情,唐云意简直想一巴掌呼过去。
“不能告诉你”,建昭帝之子可能还活着,而他有小概率是。
萧灿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,仔细的倾听,“你的心跳很快,肯定有事瞒着我”
唐云意双手把他推到床上,坐在一边,低头不语。目光不经意间发现了桌上的东西。鹿鞭、鹿茸……各种珍奇药品。火辣辣的刺红他的眼睛。
“萧……灿”,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。
萧灿在床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,侧着身,左手撑住左太阳穴。斜睨唐云意,“给你补身体的,可惜……”
唐云意倏然起身,故意拍了拍身上的莫须有的灰尘,“看来我得再去毓天殿一趟了。上清国世子不召而来,司马之心,显而易见”
萧灿笑咪咪的,眼睛弯成月牙状,甚至嚣张地对唐云意做出一个“请”势。
“你不怕?”
唐云意狐疑的看了一眼床上装大爷的萧灿。
“我以上清国的名字递交国书了。不日,我也要去青武殿学习大周兵法”
“真不要脸……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了”
萧灿尴尬的移开视线,轻巧的与唐云意错开。
“我仰慕丰息将军的作战方式,这一次,说什么都要学……”
“学好了再反过来打大周?”,唐云意喃喃自语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唐云意故意压低的声音在窗外呼啸的风雪中显得不值一提。
“我说丰息将军是偏儒将并不适合你”
“子非鱼安知鱼之乐,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”
“随你”
唐云意脱了外衣就往被子里穿闭上眼睛。萧灿恶作剧的扑上去,在他耳边吹耳机。唐云意一巴掌甩过去,萧灿躲闪不及时,从床上摔下来。
萧灿捂着现出五指印的脸,委屈得像一头迷失的麋鹿,“我是来告诉你……四号可能是军中人”
冬日的风冰冷如刀,持续切割。夜晚如孤魂野鬼在窗外嚎叫。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银色里,活物仿佛在这场寒冷里冻结了。
“噗通”的一声,被砸掉立刻冰面塌陷,一大块冰沉入水底。困在冰层里的鱼争先涌到水面,大口的呼吸。鱼粮从天而降,鱼群里顿时鱼鳞闪闪。
八角凉亭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明灭不定。光斑在丰息的脸上变换着。挺拔的身材如修竹,看似儒雅的他实属刻意隐藏了那份戾气。
“叔叔,已经准备好了”
“嗯”
水中的鱼吃饱了,鱼粮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