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大家都围着谢六,温栀寒悄无声息走到亭台处唱小曲的谢九身边。
她唱了这么久都没有歇息,这倒是让温栀寒觉得奇怪。
一般来说,拥有这把好嗓子肯定得保护起来才是,谁也不会像她那样,一直唱个不停。
“你是温小姐?”直到她注意到了温栀寒,才停了下来,满怀笑意地看过来。
温栀寒朝她点点头,将手里提着的紫砂壶递过去,“谢九小姐,这是雪梨汤,你润润嗓。”
旁边有茶杯,谢九接过后倒了两杯,递给她,“温小姐请。”
“谢九小姐唱的这是昆曲吧。”
温栀寒爱听昆曲,前些年还和寒司宴一起去过戏楼听曲。
“嗯,我从小就学这个,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这个了。”
“谢小姐专而精,其中的造诣领悟通透。”
谢九听了她的话,笑而不语。
她精通唱曲,也不过是那些人眼中的咿咿呀呀,正真懂她曲的人……
直到现在都没有遇到。
知音难遇。
更何况,她现在自顾不暇……
温栀寒看出她有心事,但也没开口多问,只是静静地坐着。
她坐在这里,谢九便可以不用继续唱。
可以休息休息。
这边谢水亭台起风了。
错落有致的小路都点满了烛灯。
湖边绕着一圈,然后绕进了小亭子里。
按照她的专业来看,笼统一点,这叫陆风。
湖面涟漪一层荡着一层,睡莲还剩了好几朵,在湖面摇摇晃晃,看起来有些脆弱。
几尾锦鲤浮到水面,张着嘴呼吸。
温栀寒漂亮的睫毛垂下,拢了拢针织开衫,精雕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泛白,不似刚出门时的红润。
谢九似乎注意到她的变化,但她也只穿了单薄的一层,在这个突然降温的天气里,她也很冷。
温栀寒起身,想拉着她回屋子里坐坐。
可肩膀上突然多了个东西。
温热的指尖触感划过白皙的脖颈,后背突然多了一层,隔绝了突如其来的冷风。
寒司宴一丝不苟地给她扣西装扣子,清冷矜贵的嗓音在晚间显得很勾人,“待会儿吃饭再脱。”
他很高,所以衣服也很长,将她大半个身体都笼罩着,衣服应该是他刚脱下来的,还带着他的体温,以及,熟悉的冷松香。
看着他只剩一件衬衣和马甲,温栀寒牵起他的手,问,“脱给我了,你呢?”
“你更重要。”
没等她回答,寒司宴搂着她的腰,把她往他身边一拉,“吃饭。”
温栀寒拍了拍他的手,然后从他手臂上拿过他刚才去拿的毯子,递给了旁边一样冻得发抖的谢九,“谢九小姐,这个你先披着,小心着凉。”
女生要特别注意保暖,对身体有好处。
“谢谢。”谢九接过,突然红了眼圈,含着泪对她一笑。
寒司宴搂着她离开。
“寒司宴,你对谢家了解多吗?”温栀寒握着他的另一只手给他暖暖,想起来刚才谢九难以言说的表情,忍不住问。
寒司宴,“想问谢九?”
“你认识她?”
“并不,她瞧着年轻,我推测的。”
温栀寒,“我刚才和她聊了会儿,感觉她心事很重的样子,应该是有难处。”
“我觉得她嗓音很独特,昆曲传承的道路上,她必定有一番作为,所以我想拉她一把。”
传统技艺继承是非常难的,继承人也是非常难得的。
方才她听众人在捧高踩低,便知晓她在这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