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把朱重八推出了账房,害怕朱重八这狂僧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,到时要是惹恼了这店家就坏了。
......
随后,三人依照店家所言,被店小二带领客房中,待小二走后,胡惟庸刚准备把糯米大葱放下,朱重八突然伸手猛地抓了下两碗糯米。
胡惟庸被朱重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,急忙伸手阻拦,“朱兄!你这是作甚?今晚这糯米可是关乎咱们的性命啊,万万吃不得啊!”
朱重八看着手上的糯米水,舔一口,笑道:“只是太久没尝过糯米了,想沾点水回味回味。”
胡惟庸和汤和面面相觑,皆是一脸的无奈和无语,对朱重八这难以捉摸的心思感到十分困惑。
三人刚放好,就瞧见两个驿站伙计抬着郑清川上来,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郑清川放在床上后,便如同见了恶鬼一般,撒腿就跑,眨眼间便没了踪影。
看着那两个伙计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,胡惟庸怒骂道:“这等胆小如鼠的凡夫俗子,还不知这郑清川是人是鬼就吓得这般屁滚尿流”
随后,他转过头来,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,对着朱重八和汤和点头哈腰道:“二位大哥,我们既是同乡,今日又一起遭此大劫,还望二位大哥今晚不要过早睡去,今晚若是出了什么事,还请两位能来救鄙人一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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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重八点了点头,脸上的神情镇定自若,全然不见之前在账房中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。
朱重八淡然笑道:“好说,你到时候大喊一声,贫僧就跑来救你,让这厉鬼见识下贫僧的金刚密法。”
“嗯,我和重八今晚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,不会睡的,你放心便是。”汤和拍着胸脯,粗声粗气地说道。
胡惟庸感激涕零,眼中泪光闪烁,差点就要下跪磕头,“大恩不言谢,今夜过后,二位就算是要鄙人的项上人头,鄙人也绝无半分怨言。”
“好了,快进去吧,没人会想要你那颗脑袋的。”朱重八笑道,一脸的不以为意。
随后,三人便各自心怀忐忑地回房。朱重八与汤和收拾洗漱完毕后,便双双坐在自己床上。
汤和眉头紧锁,默默思索着那店家所说的一切,随后看着朱重八,问道:“重八,你早就看出问题了?
朱重八故作迷茫,佯装不解地道:“嗯?你所指何事?”
汤和脸庞抽搐,自己这发小肯定看出了问题,“你别装糊涂了,我还不了解你?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这郑清川是鬼了?刚才喝酒时我就见你时不时瞟他两眼,你一起疑心就是这副模样。”
朱重八心中一惊,没想到汤和眼神如此锐利,自己不过偷偷瞥了郑清川三眼,竟都能被汤和察觉。
但汤和始终没有察觉到真正的问题所在,今晚有问题的,可不止这白衣书生郑清川。
朱重八一脸平静,淡然地笑道:“汤和,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”
“什么奇怪?郑清川还是那店家?”汤和满脸疑惑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朱重八伸手指了指地板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这小小的驿站,居然能牛羊鸡肉齐全,甚至酒和醒酒茶都一应俱全,如今可是大荒之年,这小小的驿站哪来的如此多粮食?”
汤和被朱重八一语点醒,如梦初醒般瞪大了眼睛,“对啊,这安丰路虽然没有像濠州那般天灾连年,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,哪怕是安丰城中都少有这么样丰富的菜肴。”
今晚他们四人就喝了五六壶酒,更是吃了七八两牛羊肉,更别提其他菜色了,这绝不是一个普通驿站能提供的伙食,除非这个驿站本身就有问题。
朱重八神色坦然,双手抱胸,沉声道:“平常的驿站能有些鸡肉便算是极好,所以这驿站就不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