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也没有一板子打得到我身上,我会强行把意见加给你吗?你没见大雨毁了一些证据吗?”
“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,李默海的案,就可以高高挂起了?”
“混帐东西,汪凤楠局长还在外头,你去问他!案子一天不破,李默海就得永远呆在停尸房,入土才能为安!你是他们那一枝人头,你掂量着办,大队不给任何意见!咋还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了!”赵步洲怒火中烧,起身抚袖而去。
不久之后,大概在李默海事件过去不到一个月,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,公社来人,宣布对吴洼子大队新的人事任免:赵步洲调公社搬运站任站长,原站长韩重宾任农林局副局长,同一级别三人,韩殿后,这已经是不错的安排,赵步洲是感恩贾云龙的,所以他向刘子凡热烈推荐了贾云龙,多人可以作证:赵步洲值得信赖,言而有信!但最终贾云龙做了代理书记,这让贾云龙心中不是滋味,这也是历任大队书记不曾有的待遇,在胡德禄食堂,贾云龙骂了刘子凡,或许是酒后失态。
钟国礼没能最终上去,心存不满,也是没有办法。
秋之浮云还未散尽,赵步洲之子赵亮和柳秋芬喜结连理,一切水到渠成,看似尘埃落地。
车春旺倚在门上,身子和腿都在摇晃,看着忙碌的车西洋,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。
“干吗?有话说,有屁放!”车西洋抬一下头,又低下头。
“借钱!这次不是几十,而是一百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车西洋抬起头,一串黄叶迎风落下,“你疯啦?你以为我开银行的?没有!”
“我不信!你必须有!要不然,我就去告你!”
“告我?告我什么?”车西洋笑了,“你穷疯了,连你小爷也告?告我何事?”
“你偷了三木公社吴洼子大队贾家沟的牛,并且杀了人,别当我知道!”
“放屁!公安局在贾家沟查恁多天,都查不到,你凭啥说是我?”车西洋有些愤怒:这是他妈喂不饱的狗,他意识到这一点,上嘴唇咬着下嘴唇:要一不做二不休。
“你家窗台上晒的是什么?别告诉那是鸡屎皮子,我告诉你:那不是!那是牛宝!头回我趁你不注意,偷一小块去县医院,问了老中医,人家说是牛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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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!滚滚!赶紧滚!你就是个白眼狼,我借钱给你,你去小桂花那儿瞎花胡斜,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借不到钱,你还倒打一耙子,车春旺,你无药可救了,你要告就快去,马上太阳掉地下了,衙门里就没人啦,立马的!”
“哟,俺小爷,你俺亲亲小爷,别说你没这事,就算有,我也不能告呀,我诈你都不知道!真生气啦?怎么嗲?不管咋说:你我都姓车,不姓耿,我这猪蹄子,拐十八个弯,也得往你这弯,真生气啦?这么不禁逗?你侄儿没出息,就是想多问你借俩钱,随口胡说,你还就信了?哈哈哈……你早晚见我偷过你家东西?”
“这种话能乱说嘛?你说说是为了快快嘴,别人听了怎么想?大秫秫面趁腚,不是屎也是屎!要是他们听到什么风声,真查起来,我有十八张嘴也说不清了!”
“怪不敌(怪不得)刚才跟火烧饭烫似地,还跟我急上了,俺小爷,听说马上土地要分到一家一户,我的地给你耕种,我一粒粮食不要你的,准备跟门图江那东西混,给他打打下手,你看怎么样?”
“他能要你?你算是干吗的?我看你还是脚踏实地种好地!”
“他不要我,我就上城里混,说不定能混出个人模狗样的!”
“就你?怕出力,没文化,怎么混?”
“俺小爷也跟那些人一样?荞麦地里看不起秃鸭子?象耿仲礼?他不给老子屋住,老子也没睡露天地,等一天老子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