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掌柜说道:“那人得知钟老板出事后,便到云州来打探情况。恰巧,首府那边知道这边发生如此大的命案,便派人过来巡查,这才有了这样的事情。”
盛掌柜:“那人也曾想过,官府或许被钟家的人给收买了,原本不打算在这里告案的。见首府来了人,那人才告到官府去。可谁曾想,官府与钟家其他房里的人早就串通一气,那人的手里又没有有用的证据。首府的人见状,便就此定了案。”
钟玗琪喃喃说道:“还有这样的事情?”
盛掌柜说道:“在云州城,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必觉得奇怪。这里本来就是地偏一隅,只要这里不出大事,上面也不怎么管。”
萧煜霖说道:“若是谁人有什么事情,这里的官府不管,难道不会告到首府去?再不济,还能告到京城去。”
盛掌柜说道:“告到首府去,首府来人,这里的人和官府又是一套说辞,首府的人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,或者是别人找不出什么破绽来,此事也只得作罢,告案的人还要挨板子下狱。长此以往,别人要么是忍气吞声,要么就离开云州。”
钟玗琪状似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再怎么太平盛世,也掩盖不了某些阴暗处。”
盛掌柜忙说道:“夫人说话还请谨慎些!云州城虽说不大,可里面的人鱼龙混杂。若是叫别人听到夫人这样的话,只怕夫人也要吃官司了。”
钟玗琪淡淡一笑,说道:“我自是知道的!掌柜的刚才所说之事,发生在十年前。而十年前,朝廷动荡,只因发生了一件大事。这个事情之后,朝廷上下都不许非议。云州城也是如此吧?”
盛掌柜说道:“云州城偏僻,也多流言蜚语。这个事情,当时也有很多人在议论。后来,有些人被揭发了,或是处死,或是下狱,这个事情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。”
钟玗琪说道:“那,当时人们议论得最多的是什么?”
“呃……”
盛掌柜犹豫着,像是不好说出口的样子。
萧煜霖见状,便对钟玗琪说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,你还打听这个做什么?没得叫掌柜的的为难。本来,掌柜的在这里就难以立足了。”
盛掌柜满脸歉意,躬身说道:“还请夫人见谅!”
钟玗琪说道:“无事!你不便说,就不必说了,只说你能说的东西便是。”
盛掌柜又拱手道:“多谢夫人!”
萧煜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对赵泽安说道:“你叫几个人到外面去置办一些食材回来,多置办一些,本公子要在客栈里用晚膳。”
“是!”
赵泽安应了一声,便指使了三个侍卫去办事了。
盛掌柜又赔笑道:“小店照顾不周,倒是叫公子和夫人费心了。”
萧煜霖说道:“本公子出门在外向来小心,一般都不轻易吃外面的东西。”
这不过是萧煜霖的托词罢了。
萧煜霖对吃的、喝的东西是要多注意一点,但也不是每到一处就自己就造饭吃,只要验过无毒便好。
这个时候,有位年轻的妇人提了一个茶壶走了过来,身边跟着一个捧着托盘的十一二岁少年。
少年将托盘里的茶碗摆在桌子上,放了茶叶,妇人便往茶碗里倒开水。
盛掌柜说道:“小店只有这等茶叶,还请公子和夫人多担待!”
钟玗琪说道:“你也置办不来好的,若是没保管好,没得又浪费了银子。我们有随身携带着茶叶,春华,你去取些好茶叶来。”
“是!”
春华应了一声,便往后院去了。
盛掌柜指着一旁的妇人和少年说道:“这是内人,这是小儿。”
随后,盛掌柜又对着妇人呵斥道:“客人在这里都坐了这么久,你怎么才上茶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