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从喜说道“当年,你为了攀附本府,故而以结交为名,来宴请本府。后又为了讨好本府,送了本府一些玩意。本府怕落人口舌,便用银子跟你买下了。”
钟秉坤说道“大人给的银子,那可差得远了!”
蒲从喜不悦地说道“那些玩意,值个什么价钱,那还不都是你说的算吗?你以为本府愚钝,看不出来那些玩意的价钱吗?”
蒲从喜又冷哼一声,说道“哼!虽然是比估价少了些,可那价钱也是差不离的!本府想结交你这个朋友,便出了个差不多的价钱,买了你的东西。本府也知道,受贿是犯法的,本府又岂会知法犯法了?”
蒲从喜“如今,你阴谋败露,可不要把本府也拉下水!念在本府与你也是朋友一场,到时候在太守大人的面前,我会建议太守大人酌情处理,祸不及家人的。但钟家的家产,皆是赃物所起来的,这些,本府自当要禀明朝廷,将钟府抄家充公。”
蒲从喜的意思是,如今钟秉坤罪责难逃,最好是不要再节外生枝。这样一来的话,蒲从喜会在太守的面前给他求个情,保他钟府的人不受牵连。
钟秉坤或许想过会有这么一日,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,还以为这一日不会发生了。没想到,今日还是发生了。
钟秉年见钟秉坤不说话,自己刚要辩驳几句,就被钟秉坤给拦下了。
蒲从喜见状,心里便有了计较,说道“钟秉坤,钟秉年,当年,你们设计谋害钟秉良及镖局一事,你们可认罪?”
钟秉坤叹了一口气,然后对钟秉年说道“三弟,一切都是天意啊!只是,这主意当年是我出的,你只是从犯,不会判死罪的。”
钟秉年看着钟秉坤,嘴巴张了张,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钟秉坤对蒲从喜说道“大人,当年钟秉良一案,的确是我主使的!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,也都是我安排人做的,钟秉年只是随我一同去了镖局赴宴而已。还请大人明察秋毫,对钟秉年从轻发落。”
“此事,待本府禀明太守大人后,自有太守大人做主。来人,将犯人押入大牢!”
说完,蒲从喜一挥袖。
“是!”
几个公差便押着钟秉坤和钟秉年往外面走去。
蒲从喜说道“十年前,钟秉良及镖局被劫杀一案,如今重审,证据确凿,乃是钟秉坤与钟秉年合谋,在镖局赴宴之时,在酒里下了软筋散,又使人在半道劫杀镖局的人。镖局的人因为服了药,而导致无还手之力,被贼人一击毙命。后贼人抢走货物,与钟秉坤分赃,钟秉坤靠脏银发家致富。”
蒲从喜“钟秉坤与钟秉年现已认罪,故而,本府如今判令,查封钟家上下三族家产,等待太守大人示下。至于其他案犯,本府自会请示太守大人,派人追查贼人的下落。”
蒲从喜又一拍惊堂木,说道“退……堂!”
“威……武……”
随后,蒲从喜迈着八字步往后堂走去,实则他的脚底有些发虚。
胡姨娘叫道“大人,那妾身的陪嫁呢?”
无人理会胡姨娘。
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,还不停地议论着这件大事。
钟无用和胡姨娘无奈,也只得跟着别人走了。
看这情形,钟家是要倒了。因此,有些大胆的人便跟胡姨娘打听这个事情。
胡姨娘便把这个阴谋说给他们听了,还一边哭诉她如今人财两空。
有妇人便劝慰胡姨娘,说只要不祸及他们母子俩便好。也不是人财两空,至少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儿子。
虽然不成器。这句话,别人可不敢说。哪怕是现在看着钟府就要倒了,可这余威仍在。
因此,众人热闹也看完了,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了一跳。众人的脸上充斥着各种神情,惊疑,冷嘲热讽,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