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过去了,萧煜鸿丝毫没有放萧煜霖出来的意思。
这样一来,各方势力开始面见萧煜鸿,提及此事来,甚至在朝堂上也说起了此事。只是,萧煜鸿每次都说,是萧煜霖对他大不敬,故而要惩戒萧煜霖一番。
边关又来报,说匈奴入侵边境,白家军应援不及时,导致匈奴大军在边境烧杀抢夺,老百姓苦不堪言。
军营里面又爆出有贪腐徇私舞弊之事,几个大军营里面都闹得是沸沸扬扬的,差点就闹成兵变了。萧煜鸿迅速出手,斩杀了几名将军,又给将士发放安抚金,这事才渐渐得以平定。
在民间,又有学子著书赞美天子仁德恭厚,流传各地。
就连身患“重病”的霍本初也进宫面见萧煜鸿,问及萧煜霖的事情,也说萧煜鸿惩戒得差不多就得了,免得引起别人的猜忌来。
萧煜鸿只让霍本初安心养病,暂时不用再过问朝堂之事,把霍本初给打发了。
月底的一个上午,宁寿宫有小太监急急来向萧煜鸿禀报,说赵太后昏睡过去了,也不知道这一睡是否能醒得过来。
这个时候的萧煜鸿,自是希望赵太后这一睡就醒不来了。但是,作为帝王,作为儿子,他不得不前去探望赵太后,表面惺惺作态。
赵太后病重的消息又传到瑞王府来,着实让钟玗琪吃惊不已。
按照计划,萧煜霖被萧煜鸿扣在宫中,是在意料之中的。
萧煜霖扣押得越久,赵太后就会越担心,也会更加上心去解救萧煜霖。没想到,赵太后如今已经压制不了萧煜鸿,自己反而因此而忧思染病。
钟玗琪又赶紧往丞相府去了。
这一日,天上阴云密布,怕是要变天了。钟玗琪看着天色,心里满满的是担忧。
钟玗琪以探病为由,带着秋实来到丞相府。霍本初不便外出迎接,由长子代为接驾,将钟玗琪迎至霍本初的院子里。
霍本初以养病为由,屋子没有多少伺候的人,只有身边的几个亲近之人,倒是方便他们说话。
钟玗琪说道:“刚才宫里来了消息,说太后突然昏睡了过去,也不知道这次能否挺得过去。”
霍本初说道:“老臣也有收到消息,说赵太后忧思过重,身子日益亏损,只怕难以熬过今年。瑞王妃,以当下的情况,你怎么看?”
钟玗琪沉默了一会,随后说道:“本来,我们都将大宝压在太后的身上了,如今太后这情况……若是太后驾崩,此事将变得艰险。”
钟玗琪:“但,也不表示一点机会都没有。若是太后驾崩,国丧期间,皇上也不会对王爷下手,以免落人口舌。趁此机会,其他几方势力要向皇上施压,必要的时候,军队要介入。”
钟玗琪:“之前军营里面闹兵变,皇上的心里未必不清楚,这是别人的手笔。但是,皇上不得不考虑兵变这个问题。一旦真的兵变,后果无法估量。我想,皇上也不会轻易去冒这个险的。”
霍本初说道:“兵变,这是万不得已才能出的招。一旦兵变,朝堂势必动荡,到时候好了谁也不好说。而且,万一有把柄落入皇上的手中,那便是灭九族之罪。”
钟玗琪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自是知道这个道理的!如今就看,太后是否能熬过这一关了。若是太后熬过去了,老丞相可再次进宫,向皇上进谏。这回,老丞相就不必有所保留了。等本妃回府后,本妃就进宫一趟,探探情况。本妃在这里也不便多呆,这便回府去了。”
霍本初说道:“老臣病体沉疴,请恕不能远送瑞王妃了。老大,替为父送瑞王妃!”
“是!”
霍家大老爷刚要送钟玗琪出门,突然外面狂风突起,把门窗吹得噗噗直响,一些门窗还被吹得拍打起来。
霍家大老爷赶紧命人将门窗关好,又安抚了钟玗琪,请钟玗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