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暖阁。
看着元丰帝离去的背影,高滔滔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他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,就算同意了让燕王给自己把脉,怕也是敷衍了事。
曹太后看着她落寞的模样,叹了口气:“别哭了,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“燕王医术高明,或许真能帮你。”
“你要记住,在这后宫之中,只有自己强大了,才能站稳脚跟。”
高滔滔点了点头,擦了擦眼泪,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为了高家,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,她必须想办法怀上皇嗣,必须让陛下对自己刮目相看。
元丰帝走出坤宁宫,夜风吹在脸上,带着几分凉意,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。
他皱着眉头,对身旁的刘瑾说道:“刘瑾,你立刻安排人去禹王府传朕口谕。”
“让禹王妃好好管教小邹氏,让她明日一早去给高大娘子赔礼道歉,并且收回她的五品诰命。”
“告诉赵忠全,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,让他们自己处置好,朕不想再在宫里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风声!”
“奴才遵旨!”刘瑾连忙躬身领命,心里却暗自嘀咕,这禹王府和高家的矛盾,怕是没那么容易化解。
不过他也不敢多言,只能乖乖照办。
回到御书房,元丰帝坐在龙椅上,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,却没有心思批阅。
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曹太后的话,还有高清欢委屈的模样。
魏国公府是三朝元老,根基深厚,朝中旧臣众多,若是真的寒了他们的心,怕是会引起朝堂动荡。
而禹王府是他亲手扶持起来的,目的就是为了制衡功高震主的燕王徐子建,若是对禹王府太过苛责,怕是会让赵忠全父子心生不满,影响他的制衡之策。
“陛下,夜深了,要不要宵夜?”刘瑾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元丰帝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:“不用了。”
“对了,燕王最近在幽州做什么?”
刘瑾心里一动,知道陛下终究还是对燕王放心不下。
他连忙躬身回道:“回陛下,据东厂幽州的探子来报,燕王在幽州留守府里,整日与几位妾室喝酒玩耍,夜夜笙歌,日子过得十分惬意。”
“还有,之前被加封为归义郡主的耶律观音奴的妹妹耶律观音婢,似乎也住进了燕王府。”
元丰帝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。
他最担心的就是徐子建功高震主,手握重兵,若是他有什么异心,后果不堪设想。
如今看来,徐子建似乎沉迷于酒色,并无夺权之心,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。
“是吗?”元丰帝端起桌上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,“没想到燕王倒是个懂得享受的人。”
刘瑾连忙附和道:“陛下英明,燕王身为大周功臣,如今北疆安定,他也该好好享受一番了。”
“再说,燕王府中妻妾众多,想必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。”
元丰帝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他心里清楚,徐子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此人智谋过人,用兵如神,若是真的沉迷酒色,那才奇怪。
不过,只要徐子建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心,他就暂时不会动他。
毕竟,如今大周的北疆还需要徐子建镇守,而且,有徐子建在,也能震慑住西夏和东辽。
“替我给燕王传个口信。”元丰帝沉吟片刻,缓缓说道。
“告诉燕王,待代北之事处理完毕,朕想在汴京设宴,与他把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