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媳俩闲逛似的走路,引来了管事的坛庙官打趣:“早闻侯爷疼爱世子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!”
黎初晗无奈地干笑着朝坛庙官见了个礼。
不过风翳寒不乐意让别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来,当即就道:“谈大人谬赞了!
实则犬子没见过这么大世面,属实有点紧张过度,这不都侵袭到脾胃不和了。本侯既为人父,自然得上心照顾着。”
说着他还煞有其事地嘱咐黎初晗:“晚点要是肚子难受,及时告诉父亲,不必遮掩。
正巧这位谈世叔就是专门负责这地儿的,所以真有什么困难,想必人家很乐意出手相助。”
谈大人瞬间一个大无语:算你狠,风翳寒!
他默默找个由头立刻远离了这父子俩,免得真有麻烦事沾上自己!
这熟悉的反应看得风翳寒笑容张扬。
意外围观了个小乐子的黎初晗这才小声回应:“父亲放心,眼下我感觉身子挺好的。这一位是您故交吗?”
风翳寒微摇了摇头:“只是点头之交罢了。”
黎初晗应了一声没再多说。两人没多久就到了观耕台附近,站定在属于他们自己的位置上。
之后其余的王公大臣也陆陆续续就位,不过奇怪的是场面并不热烈,列位臣工之间几乎没有交流。
所有人静默等候过良久,直到辰时初,才见着连鸿昭甩着京城最大的排场出现了!
皇帝驾后则是太子的行驾。
可以看见泠衍抒依旧一头浅灰紫发色,黑沉着一张俊脸,精神状态不佳,一副中毒至深、病入膏肓的模样。
直到看见了风翳寒他们,太子的脸色才有所缓和。
但是为人清正不羁的姨父和丧尽天良的生父这么一同框,在泠衍抒眼里的对比就越加惨烈,惹得他对生父的厌恶近乎到达顶峰!
不过连鸿昭根本没空注意太子那一身的抗拒嫌恶,也没兴趣当好他的父亲角色,而是忙着享受前赴后继的围拥、热热闹闹的恭维!
但饶是他这么”忙碌“,在黎初晗这角度,还是经常会看见连鸿昭神色奇怪地瞥过来一眼又一眼——并且他可以感觉到那眼神不光在看自己,是连带公爹一起的!
也不知道对方是存了什么怪诞心思,真是白瞎了那副正气的长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