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小歌现在身份是一个孩子,自然不能做决定,再说人家牙人说五个大洋时也没看他,而是看着大伯。
心里话,侯养民自然是不舍得这五块大洋,见人又不是赎人,五个大洋实在是有些趁火打劫。
不过这赎人的钱都是侄子侯小歌拿的,而且侄子提出要见侄女,侯养民自然不能拒绝,看了看侯小歌,朝着牙人故作艰难的点了点头。
董春秋眼里一喜,这五个大洋自己最少赚四个,都快赶上赎人的分成了。
“那行,养民兄弟咱们先完成几个妮儿的事情,我在去疏通关系可否?”董春秋朝着侯养民拱了拱手说道。
“中!”
侯养民点了点头,朝侯小歌示意了一下。
侯小歌自然明白这是要钱了,放下背篓,在里面一阵摸索,从里面取出一封银元和一个金手镯。
这些足够赎人了,所以金戒指就没往外拿。
侯养民小心翼翼的接过银元和手镯,来到董春秋跟前。
“董掌柜,不知道贵牙行金价怎么折算。”侯养民也听说外面金价涨的飞起,自然不可能按照灾前价格折算。
“呵呵!养民兄弟,家底不小啊!居然还有金手镯这样的底蕴。
不过你放心,我们范氏牙行向来诚信第一,肯定会按市场价给你的。
昨天中央银行的金价是一两黄金换六十枚大洋,咱们私下自然不能这么算,我给你出八十怎么样?”董春秋右手比了一个八字。
“董掌柜,您这个价格太低了。现如今灾年,什么都没黄金价值高。
昨天俺也打听过了,有人用一条小黄鱼换了一百一十个大洋。俺也不要一百一十个大洋了,您给一百零五个就中。”侯养民摇了摇头,苦着脸说道。
“一百零五太高了,这个价风险太大,是正常年月的两倍还多,这样八十五个怎么样?”董春秋还价道。
最后两人你来我往,黄金兑换银元价格确定到了1:95才算成交。
这个价格确实低了四五个大洋,不过在外面换也不安全,还是在范式牙行抵吧!
董春秋从侯养民手里接过手镯检查了一番,手镯内测印有本县一个银楼的戳,纯度算是公认的,又咬了一下,确认没问题后,让外面候着的伙计去拿秤。
不一会儿,伙计就提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铜秤就走了进来。
“养民兄弟,你来验一下秤。
这袁大头一个等于七钱二分对吧!你看看秤准不准。”董春秋拿了一个袁大头放在秤盘上,让侯养民查秤。
“对的,没问题。”
侯养民当过伙计,自然认识秤。
银元放在秤盘上,准星确实也在七钱二分上,就是秤杆稍微低一点不是很旺,侯养民知道银元也有磨损,属于正常。
手镯放在秤盘上一秤,九钱五分,折大洋九十。
赎三个人,也就是一百五十块大洋,再加上五个大洋的打点费,侯养民又把一封大洋拆开取了六十五个出来一起递给董春秋。
收了手镯和大洋的董春秋笑意再也压抑不住,笑着拿出几人的卖身契递给了侯养民。
不过这还没完的,接过卖身契侯养民和董春秋还要一起去衙门公正盖大印,不然这私下赎身官府可不认,一旦被牙行诬陷等于钱打了水漂。
当然,民国已经没有卖身契了,但签契约时,卖家自然有其他办法。
大伯拿着卖身契去官府公证,几个女娃牙行也收了钱不在管了,侯小歌见众人实在无聊就提议在城里逛一逛。
这个提议对谨慎的二达来说有些危险,不停的摆手说不去,最后还是在闺女秋菊的撒娇下同意了。
众人和店里的伙计打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