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赵阳平哪来的军队,居然能够攻下州城?”龚全满脸不解。
作为紫阳郡的郡守,龚全也是一号人物,他和同为郡守的赵阳平有过接触,对于宁阳郡的情况也颇有些了解,就双方的兵力而言,哪怕是他们紫阳郡攻占了州城都比宁阳郡攻占州城更有可能。
可现在,宁阳郡的赵阳平,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占领了州城,着实让龚全费解。
“具体消息还没传出来。”旁边的幕僚仇景说道:“但有小道消息说,城内有赵阳平的人,里应外合之下拿下的州城。”
“肖宁离开州城之前不是将城防军的主要将领都换了吗?怎么还会有赵阳平的人?而且,四个城门何等重要?他肖宁也是战场宿将,在几个城门口能不放自己人?”
龚全依旧难以理解,即便赵阳平在城内有人,但在关键位置上,必然都是肖宁的人,赵阳平的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。
仇景摇摇头,对于这个情况,他也无法理解。
“大人,咱们之前答应肖宁的事情......”仇景小心翼翼的问道,这才是他们眼下最应该关心的问题。
之前肖宁占据了州城,又兵多将广,朝廷方面却是无法调集军队来镇压,为保证性命,也保住自己的仕途,龚全投靠了肖宁。
可现在形势发生了巨大转变,州城被赵阳平占据,那肖宁成了无根浮萍,他手下虽然还有不少军队,但若是没有粮草供给,这些军队很快就会土崩瓦解,到时候,肖宁的军队将会变得不堪一击。
那么,他们是继续之前的选择,还是重回朝廷的怀抱?
这是必须要做出的选择,而且,还要尽快。
龚全紧皱眉头,可见他内心的纠结,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你觉得那开阳郡能否挡住肖宁的进攻?”
“多半不可能。”仇景摇摇头:“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军队数量,开阳郡都处于绝对下风,这次去攻打开阳郡,肖宁还携带了不少攻城器械,以开阳郡郡城的城防,是扛不住肖宁军队攻击的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,现在赵阳平占据了州城,这会给开阳郡的将士和百姓极大鼓舞,肖宁攻城的难度会增加,即便最终能够攻下开阳郡郡城,也会比州城事变之前难上很多,如果赵阳平再从后偷袭的话,那情况,或许又会不一样。”
龚全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,仇景的话并没有能够让他下定决心。
按理来说,开阳郡郡城是绝对挡不住肖宁攻击的,但现在多了赵阳平这么一个变数,赵阳平主动攻击州城,就是表示绝对不会向肖宁妥协,和肖宁正式宣战,这种情况下,他配合开阳郡前后夹击肖宁的军队是很有可能的。
可问题是,赵阳平也不过是刚刚占据了州城,且他手下兵力有限,如果他派兵前往开阳郡,那必然会造成州城防御上的空虚,到时候,肖宁派遣一支队伍绕道回来,又或者州城附近其他的贼寇、叛军攻打州城的话,那州城很有可能会再次易主。
换位思考,如果他龚全现在占据了州城,他必然会上报朝廷,先将州牧的身份落实,然后在城中募集青壮加以训练,至于说开阳郡,他是不会去的,开阳郡丢不丢都和他无关,守住了最好,受不住的话,也是开阳郡的郡守承担责任,哪怕是肖宁攻下了开阳郡郡城,有了落脚之地,但只要州城不丢,他就不会受到责罚。
至于肖宁在攻下开阳郡郡城之后就会缓过来,那也没关系,他可以逃嘛,已经有了州牧的身份,哪怕是逃到其他地方,也依旧还是州牧,他提及打下来一次州城,想必老皇帝也不会怪他丢了州城,毕竟,在兵力上,他们的确是处于下风的。
如此这般考虑后,龚全这才开口道:“我觉得赵阳平不会再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