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露出了一个以为不明的笑容。

缺不缺钱的，谁还不明白，真不缺钱怎么会想着吧名单卖了。

如今被李如意逼着抱上了今上的大腿，怎么就不缺钱了？！

这里一晚上这么多钱，不缺钱从哪来？

俸禄吗？

李如意最是知道这些人的俸禄有多少了，要是能够花，李如意把脑袋都给他。

“小郡王，你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啊！”

宋铭禄心说，我了解你干什么？

我不了解你都够害怕你了，了解了不是得更害怕。

“这似乎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吧？”

李如意摇了摇头。

“有关系的！”

宋铭禄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。

“我出身贫苦！”

宋铭禄听说李如意出身贫苦并没有觉得意外，毕竟他见过的出身贫苦的人多了去了，从这样的开头展开的并不在少数。

可是能走到他面前的，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出身贫苦呢？

总是家中还要又百亩良田，家里总要有些薄产，支撑着读书习字……

以前宋铭禄会想，这样的日子可真难。

但他经历了一百文钱都要刘临轩去干苦力的日子后，对这样的开头就有些厌烦了！

只是他没想到，李如意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很是惊讶。

“我家种姊妹三人外加一个弟弟，爹娘早亡，家中只有中田两亩，破屋一间。”

“那年我才十一岁，我大姐十三，族里的人想要卖了我大姐换来银钱安葬我娘。”

“我自己打了一口薄棺，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卖了，换来了我娘一场农户之家尚算体面的丧仪，保住了我大姐，也让我们落了女户。”

这些话平铺直叙，宋铭禄却不知怎么听了进去。

虽然同样从‘我出身贫苦’展开，但李如意所讲的故事，又是另一番宋铭禄从未见过的景象。

这世间还有比贫苦更低一个档次的人……

那就是贫苦的女子！

她们并不是一个人，而是成了生育的符号，存活的唯一价值就是繁衍生息。

与牲口棚中用了产子的牲畜无异。

聪明的脑子亦或是强大些的身手都会被人唾弃，只有生育才能得到赞扬。

这是赞扬吗？

这是让她们舍弃生而为人的尊严，去追求虚无缥缈的认同。

“我八岁的弟弟在母亲去世后做的第一个重大决定，就是找来赌坊的人，想要把我卖进楼子里去。”

“不过或许是年纪太小轻信他人，一番波折后，我好端端的留下了，但他却被卖掉了。”

“丧父失母，家中又没了男丁，每天五两的赎役银子压在我心头，我家的两亩田成了族产被宗族收了回去。”

“我们被赶出来，住到了村尾我师父的家中，师父曾受过伤，瞎了双眼，因我曾舍过几顿饭，便对我照顾有加。”

“我赚的第一次银钱，是进山遇上了狼，那是一头孤狼，但也不是我能对付的！”

宋铭禄没有打断她，李如意说道这里，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“狼是我和韩时安一起杀的！”

宋铭禄听到了这里，身体微微坐直了些许，同为男人，他其实是不大理解韩时安的。

“你们自幼一起长大的？”

李如意倒是没有否认，何止是自幼一起长大，两个人，两辈子，每一次成长似乎都有对方见证过。

“他自出生起，便父母缘浅，村中人都说他命硬，不愿与之交往，家中留下十亩良田，他族中做主给了他一位族叔种着，年年许他些银钱。”

“我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