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,姜泽炀,对吗?”姜云初看着宁皇的眼睛,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闪躲,也看到了那若有似无的愤怒。
“当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她听过了姜泽炀的版本,却还没有听到两位舅舅的版本。
她需要判别。
宁皇叹了一口气,思绪已经飘了很远很远。
“那年,樱花树下,樱樱和姜泽炀成亲了。”
“他们没有请康家,没有请师父,只有我和二师弟。”宁皇闭了闭眼睛,甚至有些后悔。
要是早知今日,他们是否会心软地同意?
这一心软,樱樱下落不明,云初受罪二十余载。
“后来你母亲怀了你,兴高采烈要告诉姜泽炀的时候,他不见了。”
“你母亲疯了一样找,找遍了整个樱庄,可是都没有他的踪影。”
“再后来,中州来人,说是姜家人,要带走你的母亲。”
宁皇摇了摇头,“我和你二舅舅还是太弱了,到底没有护住她。”
姜云初这才知道,两边发生了什么。
她看向了宁承言。
“看来双方都有误会。”他能感觉到,无论是皇兄,还是师父,说的都是真话。
因为两个人眼里的沉痛,是不会骗人的。
宁皇眯了下眼睛,“误会?”
“不!”
“不可能有什么误会,当年来的姜家人,不可能骗人。”
宁承言和姜云初对视一眼,两个人有些疑惑了。
“姜家人?怎么了?”
宁皇看着姜云初,声音压制着怒火,因为吃了伪装毒素的药丸,现在脸色漆黑,看不出本来的颜色。
“来的人确实是姜家人,你二舅舅的身份,是姜家的旁支,被逐出家族。”
“而他被姜家一路追杀,在中州无法立足,这才来到了大宁。”
“他认出了里面的人,是姜家三爷,也是姜泽炀的嫡亲三叔。”
也是因为姜家三爷的出现,让两个人认定了,姜泽炀的心思。
樱樱出事,最主要的怀疑目标,就是姜家。
姜云初看了看大舅舅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现在的情况,无论是误会,还是其他什么,都有待考察。
最主要的是,双方代表的意思,那代表了娘亲绝对不同的处境。
姜云初沉吟了很久……
宁皇有些担心,这些事,本来是想要瞒着她的。
可是姜泽炀的出现,直接打断了他的理智,让他不顾一切,将所有知道的事,全盘托出。
对云初来说,是残忍的。
“云初……”宁皇刚刚开口,看到了姜云初的眼睛。
没有愤怒,没有什么情绪,反而充满了冷静,有一种旁观的感觉。
“不对劲。”
姜云初轻轻的摇了摇头,两个人的话,完全不搭边,但是抽丝剥茧,总是在什么地方,透露着不同寻常。
“有什么地方,卡住了,太不对劲了。”姜云初抬头看向了宁承言。
他们刚刚知道事情,没有主观判断,接触过两个人。
知道两个人的姿态,都不像说谎。
而且……
姜云初不得不承认,自己有一些先入为主了,毕竟自己救姜泽炀的时候,他的惨状,可以直接说明一切。
他可不知道,救他的会是自己。
这件事,会有很多变动性,不可能提前安排了一切,恰恰是自己撞了进去。
那……
真相到底是什么呢?
宁承言也感觉到了不对,轻轻的点了点头,“确实哪里不对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