暄。
司马婧苓在轿舆上微微看了一眼谢青云,发现谢青云虽然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家主,但是面上却还是当初司马婧苓见到的那样,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,完全看不出,这是一位现在京城中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有着雷霆手段的谢家之主。
谢青云在司马婧苓的轿舆停下之后,就转回身来,和门口的人,一起等着司马婧苓下舆,恭敬地给司马婧苓行着礼。
等轿舆的帘子一掀开,众人听到司马婧苓所说“免礼”之后,就全都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司马婧苓之后,就不禁惊在原地,然后在心中惊叹不已,
这晋宁公主虽说是离开了南御国数月,但是风采却依旧不变,一双明亮、妖媚却又凌厉的眼睛,还是跟离开前一样,极富气势,让人看一眼,都觉得心生惊惧,好像什么想法都被看透了一般。
众人不敢再继续多看,连忙将头又低了下去。
他们听到司马婧苓下轿舆的脚步声,感受到司马婧苓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,然后又擦他们而过,留下一抹幽香,让人沉迷又让人有些恍惚。
司马婧苓在路过谢青云的身边时,停了一下。
她极为赞赏地看了一眼谢青云,然后对他说道:“恭喜谢家主得偿所愿,还没来得及即使恭贺谢家主,是本宫失礼了。”
谢青云微微躬身俯首,向司马婧苓作揖礼道:
“殿下这话严重了。臣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罢了,实在是担不起殿下厚望。殿下有这份心意,臣就已经很是满足了。”
司马婧苓笑着摇了摇头,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然后就示意谢青云与自己一同入内。
谢青云又作了一揖,然后便恭恭静静地跟在离司马婧苓落后半步的地方,听着司马婧苓说着话,然后还随时趁着合适的机会,应和几句。
等司马婧苓和谢青云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,门口的这群人中,突然就爆发出了一阵议论之声,
“原来晋宁公主殿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,明明她还没有做什么,但是她一看着我,我就止不住的心虚害怕,这可真是,余威犹在啊!”
“这算什么,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晋宁公主殿下就像是非人一般,经过了这许久的长途跋涉,面上一点疲惫之色都不显也就罢了,整个人竟还是那么容光焕发,神采飞扬,简直就是……”
这人没有将话说完,但是大家已经都不约而同表示了赞同。
虽然大部分人,都不怎么相信罢了。
不过旁人相不相信,那都是别人的事情,于阿瞒自己看来,最重要的还是司马婧苓的看法。
他静静地依偎在司马婧苓的身边,对于司马湛的那个眼神,记在心中,由一开始完全的放松,转变为严阵以待。
司马婧苓虽然没有看到司马湛的眼神,但是她明确感受到了阿瞒的情绪变化。
她没说什么,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,走入宴会大厅,坐在了自己该坐的位子上。
众人落座,司马湛便怀着一份十分激动的心情,宣布宴会开始。
殿内顿时响起靡靡之音,让人沉醉不已,也没有人再去想这世上的一些糟心事。
等吃喝了一段时间之后,司马湛便挑开了话头。
他向司马婧苓询问道:
“皇姐出去了这么久,都去了哪些地方,玩得可是舒心”
司马婧苓吃掉了阿瞒为她夹的菜,微微一笑,也不掩饰,直接大剌剌地说道:“这世间好玩的地方实在是很多,本宫出了京城之后一路北上,便就直接去了北傲国。”
“北傲国!”
朝臣们不小心惊呼了一声,然后小声的议论起来。
司马湛听了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,随后便又担忧地说道:
“朕还以为皇姐你只是随便去外面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