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了不少东西。对着门口是一个小高柜,高柜上堆满了杂物。右手边靠墙放了一个木头沙发,沙发很宽,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,还堆了些衣服和一条像是羊皮鞣制而成的毯子。
沙发前,摆了一个茶几,茶几上堆着些杯碟碗筷,还有一盘子已经冷掉了的肉骨头,看骨头大小,应该是牛骨。
门口左边,是个灶台。灶台上的锅里正冒着滚滚热气,还有阵阵香气。
“你来得巧,正好吃饭。你先坐那自己弄杯水喝,我这马上好。”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在灶台便忙碌着,仿佛徐时是个相识已久的老熟人。
可实际上,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。
尕玉山,其实真名不叫尕玉山。他本是汉人,十几年前因为某些原因来了这里,然后在这里扎根下来,这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。刚来时,也不太习惯,现在却是已经习惯了,甚至都忘了在来这里之前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了。
徐时继续打量这间不大的屋子,西北角的角落里,还有两个柜子,和许多杂物,还堆了些劈好的木头。
他粗看了几眼,没看出什么特别的,便收回了目光,在沙发上寻了个空当坐了下来。桌上杯碟碗筷不少,他也没拘谨,依着刚才尕玉山的话,自己拿了个干净的杯子,又拿起茶几边地上放着的热水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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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口热水下肚,原本冻僵的身体,顿时感觉活了过来。
这时,午饭也差不多了,男人端了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汤走了过来。
“这牛肉汤暖胃,你多喝点。”话音落下,男人就已将一碗牛肉汤放到了徐时跟前,而后自己拉过旁边的一个木头墩子坐了下来。
坐下后,他就开始打量徐时,目光先在徐时脸上转了几圈,而后又落在徐时身上那件单薄的羽绒服上,最后又落到徐时身旁搁着的那个小书包上。
接着,他眉头一皱,问:“没带衣服?”
徐时刚拿起碗的手顿了一下,接着低头吹了吹滚烫的肉汤,淡淡答道:“来得急,没顾上买。”
“安排你过来的人就没给你准备?”尕玉山却追问。
徐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,道:“他跟我说,这里不冷。”
尕玉山脸上明显露出一抹怔色,接着看着徐时的目光里就多了些许揶揄:“然后你就信了?”
徐时脸上闪过尴尬之色,没接话,低头喝起了肉汤。
牛肉汤味道很好,里面不知放了什么香料,有股特殊的香味,还有股奶味,两种味道结合在一起,很是独特。
尕玉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后,又起身往灶台边走去。而后,拿着两个比脸还大上几分的厚饼子走了回来。
“拿着,就着汤吃!”尕玉山将其中一个大饼递了过来。
徐时接过后,尕玉山继续盯着徐时。片刻,又问:“犯了什么事?”
徐时正准备撕饼的手一顿,接着淡声道:“一定要说?”
尕玉山闻言一笑:“倒也不是,我就是好奇。王二已经好久没往我这送过人了!”
徐时看了他一眼,低头继续撕饼。
“打算住多久?”尕玉山又问。
徐时将撕下来的一小块饼放到肉汤里沾了沾:“等养好伤就走。”
尕玉山闻言眉头微微一挑:“受伤了?伤得哪里?”
徐时将沾了汤水的饼塞到了嘴里后,搓了搓手指上沾着的饼屑,而后撩起衣服下摆,露出了腰间那块还透着血色的纱布。
“刀伤?还是枪伤?”尕玉山看了一眼后,问。
徐时放下衣摆,一脸平静地回答:“枪伤,子弹还没取出来!”
尕玉山顿时皱起了眉头:“子弹没取出来?你这枪伤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