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早上,九点刚过,老和突然来了电话,说是郑与广在来庄园的路上,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了。
徐时放下手机就笑了,这郑与广有点意思,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庄园了才让老和通知他。
想给他来个措手不及?
徐时带着普达去了门口等着,才过了五六分钟,大门口那边就来了消息,郑与广的车已经到了。
一分钟后,车子到了门口。
徐时站在门口台阶上没动,看着车子停下,开门,然后人下车。
郑与广此行一共来了四辆车,下来了十四个人,还有四个司机在车上没动。这大概是把人都带来了。
为首的男人,身量不高,甚至不到一米七。身材精瘦,带着一副墨镜,剃了个寸头,脖子里带了条一指宽的金项链,在阳光下熠熠发光。
徐时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后,又投向了他身后的男人身上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,同样精瘦,穿着一身白色的宽袖斜襟的绸衣,一只耳朵上带了一个黑色耳机,身上没有其他装饰,除了右手中指上一个看不出材质的灰色金属戒指。
徐时看到他后,便笑了起来。
“郑先生过来,怎么不提早打声招呼?我也好让人准备准备,给您好好接个风!”他目光直盯着那个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,前头那男的刚想开口说话,便被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伸手拨到了一旁,道:“徐爷的接风礼,不是已经送过了吗?”
徐时眉头一动,淡淡笑道:“郑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不太听得明白。”
穿着白衣服的郑与广站在台阶下,微微抬着头,目光在他脸上虚虚扫过后,微微一笑,“没什么。不过,徐爷难道不打算请我们进去说话?”
徐时立马让到一边,伸手一引,道:“郑爷请!”
郑与广又看了他一眼后,抬脚走上台阶,大步往里迈去。进了屋后,他目光四处打量,接着直奔客厅。
还未坐下,他就来了一句:“这里倒是和洪二那会儿有些不太一样了!”
徐时在他身后笑了笑,没接话。
郑与广的人都跟了进来,默不作声间,已经分散到了整个客厅和餐厅的部分,隐隐将徐时还有普达二人都包围到了中间。
徐时只当毫无察觉,等郑与广在沙发上坐下,他也跟着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,然后一抬手,示意普达先下去。
普达见状,转身往外走,没走几步,却被拦下了。
郑与广冲着他的人点了下头后,那人才让开,让普达走了出去。
徐时低头摸出烟,自顾自点了一根,又把烟盒轻轻放到茶几上后,抬眸看向郑与广,淡淡道:“郑爷这是要来兴师问罪?”
郑与广却摆摆手:“你多虑了。我来,只是走个过场。不过,我手底下这些人,素来谨慎,所以,稍有得罪的地方,你也多包涵,别往心里去。”
徐时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郑爷这话就客气了。”
郑与广看了他一眼,接着朝着他那些手下挥了挥手。后者会意,除了那个戴大金链的中年男人留了下来站到了他身后之外,其余人也都跟普达一样,退到了屋外。
偌大的客餐厅空间里,只剩下了徐时还有郑与广和他那个戴大金链的手下。
人都走后,郑与广看着徐时,微微笑道:“徐爷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。我此行下来,并不是为了来调查蒋盛威怎么死的。说句难听的,他死了,我巴不得。今天来见你,一来是想来看看,这大名鼎鼎的徐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,有没有三头六臂。二来呢,是想来跟徐爷你谈笔交易,要是谈得拢,那最好。要是谈不拢,也没关系,咱们买卖不成,仁义在!徐爷年轻有为,以后我们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