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事还多着呢,茶我就不喝了。对了,郑哥可能还不知道,我在安市开了家酒吧,就在曲伟那家夜色的边上,你回头要是去了安市,记得过来喝酒,我请客!”
郑与广脸上的神色在听到这话后,蓦地变了变,接着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:“好。若是有机会去了,一定过去讨杯酒喝。”
徐时冲他咧嘴笑了一下后,转身冲付东摆摆手,而后头也不回地踏进了积雪中。
没走出多远,普达就开着车追了上来。
上了车后,徐时搓了搓被风吹得有些僵的脸,往椅子里一靠,道:“不用去哈市,直接回陶县。”说完,他就闭上了眼。
这一睡,便睡了四个小时。
再醒来,已是下午四点多了。
徐时看了看窗外的太阳,缓了缓神后,让普达靠边停了车,两人换了位置,继续往陶县赶。
一路两人又换了一回后,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进了陶县。
二人到庄园的时候,梁九正准备出门。看到一辆陌生的悍马冲过来,吓了一跳,还以为哪个有钱的二公子冒冒失失打上门了!
还好,很快,他就从车窗里看到了普达的脸。
梁九也不出门了,和徐时二人在书房一待便是一上午,到了午饭时间才出来。
只是,等徐时在桌边坐下,看到桌上的菜后,他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梁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忙说道:“半个月前,黎海说老家有急事要回去一趟,我想着您可能也没那么快回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没跟你说,直接让他回去了!走的时候,他跟我说,最多一个月就回来。”
徐时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一个黎海不重要,徐时不想去追究梁九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。
吃过饭后,徐时就给吴江打了个电话。
吴江听到他已经回来,有些意外,出口便问:“没玩过曲野?”
徐时没接他这话,只是问道:“晚上有空吗?一起吃个饭?”
吴江自然不会拒绝。徐时突然回来,他同样也有很多问题要问。如今,他们可算是一条船上的,自然得要互通有无。
挂了电话后,徐时就去补觉了。
五点醒来后,换了身衣服,赶到饭店,正好六点左右。
他前脚进门,吴江后脚也到了。
一见面,吴江往他身上一打量,道:“看来在安市这日子过得不咋样啊,看着好像瘦了不少,还黑了一些。”
徐时低头笑了一下,伸手拿过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,道:“城里人玩得文雅,得动脑,不像我们。”
吴江嘁了一声:“文雅个屁,打起来,还不是照样往死里弄!”
徐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后,抬眼看他,问:“最近上头有消息吗?”
吴江抿嘴沉吟了一下,道:“有,但不多。听说,塔爷前段时间生了场病,还不轻。”
徐时饮了一口茶水,随意问道:“什么时候听说的?”
吴江答得也很快:“就这两天。我本来正琢磨这事要不要跟你说一声,结果还没等我琢磨好,你倒是先回来了。”
徐时扯了扯嘴角,道:“安市最近不太平了,我回来避避风头,免得有些人狗急跳墙,把我也扯进去!”
吴江闻言,不由得眼前一亮:“你是说,曲野要栽了?”
徐时没接话。
吴江看了看他后,又问:“你做的?”
徐时摇摇头:“我只是推了一把。曲野两兄弟在安市嚣张得太久了,得罪的人太多,他不栽,太多人睡不安稳。”
吴江却对徐时这‘只是推了一把’的说辞不太信,他审视着他的神色,却也看不出太多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