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,更不能轻饶。你竟敢包庇他,也脱不了干系,理应同罪。这里是都城,决不会让你们这种人逍遥法外,必须去府衙认罪受审。”
张云燕心里一惊,难道真如他所言吗?
若果真如此,她可就有了助纣为虐之嫌。她不相信这是真的,立刻询问被打男子是否属实。
被打之人低下头去,既畏惧又痛苦。
他喃喃地说“我……我也是无奈呀,爹爹被冲进城里的猛兽咬伤,已经卧床不起。我家境贫寒无钱医治,只好出来找点儿值钱的物品,变卖后也好给爹爹治伤。我知道这么做不对,可……实在没有办法呀,总不能看着爹爹伤重不治受煎熬吧。唉,是我无能,做了不该做的事情。我已经把几件东西还回去了,还请饶了我吧。爹娘已经年迈,又有伤病,还要我去侍奉。要是把二老丢弃家中,无人照顾,我……我的罪过就更大了。”
说罢,那男子已泣不成声,十分悲痛。
张云燕见他果然取了不义之财,对自己的盲动有些懊悔。她很同情被打者,面对如此苦难的家庭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她想了想,取出身上的银子看了看,有一两多,还有十几个铜钱。
她摇了摇头,把几钱碎银和几个铜钱收好,以备回去时应急,把余下的一两银子和几个铜钱递给了被打男子。
她安慰道“这位兄长,不要过于伤心了,你收下吧,去为爹爹治伤是头等大事。”
那男子看着银子和铜钱,感到很新奇,也有些不解。
他急忙施礼推辞“谢谢你,这东西不能花用,无法为爹爹治伤,还请收回吧。你是大好人呀,不管怎样,我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张云燕才知道银子和铜钱在天月国没有用处,这里的货币和自己的时代截然不同。
她摇了摇头,默默地叹了口气,很想帮一帮这个苦难的家庭,怎奈两手空空无力相助。
云燕想了想,解释道“这东西叫银子,这些叫铜钱,你们这里还没有,不能用来购买粮食果蔬,也不能用来为爹爹治伤。不过,这东西在天月国也算稀罕物,或许有人会看作古董珍玩,肯花钱收藏鉴赏。你留下吧,去试一试,要是能变卖一些钱,也好为爹爹治伤,也可填补家用。”
那男子连声道谢,收下了银子和铜钱,露出了难得的笑容。
那位阔少爷在一旁注视着张云燕,没有说话,也没有过问此事,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看法有所改变。
阔少爷的情绪缓和下来,说道“小姐,你和他有牵连,必须随同走一趟,对你或可从轻落。你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还请如实道来,我也好向官员交代。”
张云燕瞥了他一眼,很是不满“你是什么人呀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?再说,我家住遥远,说了你也不相信。至于我的名字,更和你没有关系,也不用知道。”
那男子哼了一声,又心生不满“怎么,害怕啦?你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,就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大英雄,现在怎么退缩啦?小姐,还是亮一亮身份吧,总不能是个无名氏吧。”
张云燕气得瞪了他一眼“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告诉你又能怎样。你听仔细了,我乃张云燕是也!”
那男子闻言吃了一惊“你是张云燕?你就是帮助国师破除‘八方吞天阵’的大英雄吗?”
他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,不相信这个小女子敢和凶残的妖怪们厮杀,也不能相信她就是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。
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,想不到战争刚过去,这位阔少爷就知道这件事了。
云燕看着阔少爷,心态很平静,语气也很平淡“没错,就是我,不过所言有些太过分了,我也不敢当。我不是英雄,只是侥幸得手,对国师破阵有些帮助而已,不值一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