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底气。”
林妙妙抚过凝雪清霜的剑脊,那里还留着与其他三柄剑碰撞的余温,她忽然笑了,眉眼弯成月牙:“以前总觉得剑阵是束缚,要顾着别人的节奏,放不开手脚。今日才懂,原来配合好了,比单打独斗更自由,像……像一群鸟一起飞,能飞得更高。”
范通嘿嘿一笑,拧开烈炎破的暗格,往嘴里灌了口灵泉水,咂咂嘴道:“可不是!刚才我跟浩然配合时,感觉他的剑像我的左手,我的剑像他的右手,不用想就知道该往哪走,痛快!”他抹了把脸上的汗,剑身在火光下映着他兴奋的脸。
赵磊与丁浩然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。他们从前总因剑法路数不同而生疏,一个刚猛,一个内敛,练阵时总磕磕绊绊。此刻剑峰相抵,气息交融,竟生出了无需言说的默契,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老友。
“光练阵法,不过是纸上谈兵。”张天命的指尖在裂天剑鞘上轻轻摩挲,乌木鞘身泛起一层冷光。话音未落,他周身陡然卷起凛冽的剑意,像腊月里最烈的北风刮过崖顶,连空气都被割得簌簌作响,“来,你们四个,用四象阵攻我。记住,不必留手。”
赵磊四人瞳孔微缩,交换了个眼神。范通下意识攥紧烈炎破的剑柄,掌心的汗渗进鲛鱼皮鞘的纹路里——万国大比时张天命一剑破万法的景象还在眼前,那道劈开云霭的清辉,至今烫在他记忆里。此刻要四人合力围攻,与其说是试炼,不如说是一场明知山有虎的修行,可每个人眼里都燃起了火。
“结阵!”赵磊低喝一声,玄冰破阵“噌”地出鞘,冰蓝剑气如横劈的闪电,带着裂帛般的锐响直取张天命面门。他刻意沉下手腕,让剑势比平日重了三分,心里清楚,自己这一着是阵眼,必须稳如磐石。丁浩然的身影几乎与影子融为一体,沉星藏锋贴着黑石地面滑行,带起的星点如碎金撒落,悄无声息绕到侧后方,剑刃微抬,精准封死了张天命后退的半步空间。范通的烈炎破横扫而出,赤红火焰气瞬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,将前路烧得蒸腾作响;林妙妙的凝雪清霜悬在半空,莹白剑气像漫天鹅毛大雪,看似轻柔,却把所有可能的闪避角度都笼在其中——四象阵刚展开,便如铜浇铁铸的牢笼,将张天命困得密不透风。
张天命脚踩七星步,身形如风中柳絮飘忽,玄冰破阵的锋芒擦着他耳畔掠过,带起的劲风掀动了他鬓角的发丝。他未拔剑,只凭剑鞘引动灵气,乌木鞘身划过之处,空气里裂开细密的剑痕,像冰面碎裂的纹路。丁浩然瞅准空当,沉星藏锋突然从地面窜起,墨黑剑气如蓄势的毒蛇,直刺张天命腰侧。张天命不闪不避,反手将剑鞘拍在黑石上,震起的碎石如出膛弹丸,“叮”的一声撞在沉星藏锋的剑脊上。丁浩然只觉虎口一麻,手背溅上几粒火星,烫得他指尖猛地一颤,心里咯噔一下——这暗招竟被如此轻易化解。
“太慢!”张天命的声音裹着剑意砸过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度,“范通,你左下方的火网薄了半分,是腕力没跟上;妙妙,你的风势比赵磊的雷劲慢了弹指间,借不上力,等于白费!”
范通低吼一声,烈炎破猛地左旋,手臂青筋暴起如虬龙,火焰气瞬间补满破绽,将左下方的退路烧得噼啪作响,连崖顶的风都被烤得发烫。林妙妙深吸一口气,凝雪清霜在掌心转了个灵巧的弧,莹白剑气骤然加速,恰好与赵磊的冰蓝惊雷缠成一股,像狂风卷着暴雪,声势比刚才盛了一倍不止。她眼角眉梢沾着细汗,心里却亮堂起来——原来配合不是追赶,是踩着对方的节奏起舞。
张天命眼神一凝,忽然纵身跃起,衣袍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,堪堪避开四象阵的合围。可他身在半空,正是绝地,丁浩然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,沉星藏锋“嗡”地暴涨半尺,墨黑剑气淬着寒意,直刺张天命心口!这是他压箱底的“暗影袭”,剑招藏了三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