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窜出了半尺。
“好!”范通眼睛一亮,掌中火莲顺着藤蔓脉络游走,每到一处节点便炸开个小火球,在半空标出红痕,“左前方三丈有破绽!”他喊着,却发现火焰有点燥,正想收势,林妙妙的水流已顺着藤蔓缠过来,水汽漫过火球时,火没灭,反而变得更凝练,像裹了层透明的膜。
“谢了,妙妙!”范通刚喊完,就听赵磊低喝一声,金剑擦着丁浩然的土盾刺出,剑气撞上盾面的反震力,让他身形猛地向前窜出半尺,正好避开想象中从侧面袭来的攻击。丁浩然的土盾则借着这股反震,往左侧移了寸许,盾面突然隆起道土墙,替赵磊挡住了“偷袭”。“配合得妙!”赵磊剑势不停,借着土墙的掩护又刺出三剑,剑风裹着土屑,威力竟比单练时强了三成。
林妙妙盯着水纹的变化,见赵磊剑气太急,立刻引了股细流顺着金纹淌过去,水流过剑脊时,像给锋芒裹了层水膜,既没减锐,反而让剑气更顺滑。“寒冰哥,藤蔓可以再密些!”她轻声提醒,话音刚落,青藤便像听懂了似的,瞬间织得更密,把她的水流拢成束,精准浇在丁浩然土盾的缝隙里——那里刚被赵磊剑气震出细痕,水润过,土纹立刻重新凝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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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起初的顺畅里藏着生涩。范通的火球太急,燎得寒冰的藤蔓卷了边,吓得他猛地收势,火苗在掌心缩成个鹌鹑似的小球;丁浩然的土盾压得太沉,赵磊的剑像戳进了泥潭,剑尖颤得像风中的芦苇;林妙妙的水流被范通的火烤得蒸腾,雾气漫了赵磊的眼,让他一剑劈偏了方向。
“停!”张天命的星力突然收紧,光网猛地一颤,“不是让你们各守各的位,是要让灵力‘活’起来。火借木势时,得想着给木留三分生机;土承金锋时,要记得给金让半分余地;水流润金时,得带着金的锐,缠火时,要留着火的暖。”他指尖点过五人眉心,星芒注入的瞬间,寒冰突然“看”到——范通的火里藏着丝木的青,丁浩然的土里裹着点金的亮,林妙妙的水里缠着缕火的红。
重新试过,寒冰的藤蔓不再硬挡,而是顺着范通的火势微微弯曲,让火焰贴着藤面游走,既借了火温催发藤蔓长势,又没被灼伤;范通学着把火势压成薄刃,顺着藤蔓的纹路往前探,像给青藤镶了道金边;丁浩然的土盾不再死沉,而是随着赵磊的剑势轻轻起伏,像波浪托着孤舟;赵磊的剑气则顺着土盾的弧度转弯,避开了硬碰硬的滞涩;林妙妙的水流最是巧妙,时而化作水膜裹住赵磊的剑,时而凝成水珠落在范通的火上,时而还会渗进丁浩然的土里,让厚土多了几分润意。
“成了!”范通的欢呼惊飞了檐角的鸟,他掌中的火焰顺着藤蔓织成道火网,与林妙妙的水网交缠,竟在半空烧出片水火共舞的光幕,暖而不烈,柔而不弱。
接下来的四十九日,观星台的晨光总裹着剑鸣与灵力碰撞的脆响。
天刚蒙蒙亮,林妙妙就蹲在药圃边,对着水缸练“分水”。她要同时引十道水流,五道缠赵磊的剑,三道润寒冰的藤,两道控范通的火。有次分心给寒冰的藤蔓浇水,没顾上赵磊,让他剑气劈偏了三寸,赵磊把剑往地上一插,剑穗都在抖:“林师妹,我这剑是斩金的,不是浇花的!”她红着脸道歉,此后练时总在水缸里放五片木牌,分别刻着四人的名字,水流过哪片牌,就想着要借哪系的势,指尖的水丝渐渐练得像有眼睛,绕着金,缠着木,托着火,润着土,分毫不差。
范通则在火玉炉前跟火苗较劲。他把烙铁埋进灰烬里,练着用不同温度的火烤同一根木条——温火要烤得木头发青,烈火要烧得木心发红,文火要烘得木纹发亮。有次为了控温,手背被火星烫出个燎泡,丁浩然默默递过块烫伤膏,土系灵力顺着药膏渗进去,疼立刻轻了大半:“火要懂‘让’,不是一味烧。”范通盯着炉里的火苗看了整日,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