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碎稀烂,因为它挡住了他们的道。木屑飞扬如尘埃,巨大声音不绝于耳,王烈枫皱了皱眉,道“你们——是谁?是从哪里来的?”
他听见了四个笑声,忽高忽低,从两张嘴中说出来“我是隶属于章宰相的‘九重天’,专门来这里等你。九重天,可以把你大卸十块,死无葬身之地。我们是一重和二重,再过一会儿,你就能看见三重,四重,五重,六重,七重,八重……不要挣扎了,可怜人,遇上了我们,乖乖等死才是最好的,否则你会死得毫无美感,一刀砍歪了,就只能剁成肉泥啦!嘻嘻嘻,变成肉泥!”
他们说着,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是被挠了痒痒,发出无法控制的笑声,声音颤抖着仿佛吐着泡泡,显得尤为诡异。
王烈枫意识到对付他们似乎是十分棘手的事情。他的注意力无处安放,看看左边的人,看看右边的人,实在想不通另一个人是怎样出现的,又为何会长得一模一样,于是诚恳地问道“诸位是双胞胎,或者九胞胎吗?”
左右二人痴笑着,困倦的眼睛盯着他,四个声音两高两低,同时道“啊——?‘诸位’,那是什么东西?九重天是一个人,也是九个人,可是无论是九个人,还是一个人,都是会要你的命的——啊,来了,来了!”
他们半睁不睁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三倍,他们紧紧握住斧子,看着王烈枫,嘴角疯狂上扬着,战栗地笑着“出来,出来,出来——”随着他神经兮兮的语气,王烈枫看见他们的身体在颤抖,颤抖的频率极高,以至于整个人的轮廓边缘都变得模糊,王烈枫竭力用肉眼去辨别他们抖动的速度,可他没能成功,即是说无法解释他接下来所看见的一幕在模糊的轮廓的边缘,分离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躯体,两人变作了一模一样的四人,手持斧头再度朝他靠近,靠近。
当他们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,王烈枫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梦,斧头砍下来的时候是带着风的,要将他的前胸后背扎透,要将他劈成几瓣,大卸八块,四把斧头分别搂向他的喉咙、眼睛、太阳穴、后脑,要将他砍得脑浆四溢,置之死地。
但是斧头来的时候也分先后。
于是在第一把斧子朝着他的喉咙划过来而未曾触碰到的时候,王烈枫猛一用力,握拳从上到下猛击他手腕,只听得砰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,与此同时他转身到另一侧摆脱攻击范围,然后以身体带动手臂力量,用力掰着对方脑袋往下一拧然后轻笑一声,道“‘九重天’?那你就叫一重吧,方便我计数。”
一重的脑袋撞到了二重的肩膀;二重的手臂一颤,斧头歪向了三重的胸膛;三重赶紧改变原先的攻击计划,斧头与三重的交错,发出哐当一声,锋刃都钝了许多,四重一斧头劈空了,卡在桌上,他愤怒地发出双重的咆哮声,将斧头从桌子里拔出来,又砍下去,将桌子劈得稀碎。
四人回头找王烈枫的时候,王烈枫已经闪退到七步以外,手按住桌子一角,将它往上猛地一掀,只听轰隆一声巨响,桌子椅子一张接着一张,一把接着一把地朝他们飞过去,大有山崩海啸的气势,没等几人反应过来,桌椅构成的崩裂朝着他们飞射而来,他们举起斧头猛砍,木屑伴随着灰尘卷起巨大风浪,熏得人鼻子发痒发痛不可自持,他们打着喷嚏并且咳嗽得泪流满面,二重突然警觉地抬头一看,道“不好,房梁塌了!”
原来王烈枫找到了房屋的承重点,以飞起的桌子撞击墙壁的最脆弱处,将顶上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房梁硬是晃了下来,千钧重的房梁朝着他们压下来,足以将他们压成肉泥!
王烈枫抬起手臂往后退,退到屋子门口。他在冒冷汗。他有点疲惫,长时间的战斗毫无间隙,让他的体力略微有些透支。他之所以没有完全退出去,是因为外面没有地方可以支撑他无处安放的身体,他太累了。他倚靠了一下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