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邦德的“真爱”(下)(3 / 5)

卡拉舅舅的筹码是真实的货币。

伊莲娜小姐的筹码是什么?

大概是顾为经。

他是她所选中的人,她把《油画》杂志的艺术总监辞去了,成为了顾为经的个人经纪人。

她希望他们就这么赢下去,一直赢,一直赢,直到有一天,也许能够杀穿整个赌桌,把桌子上的其他对手,通通赶下台,直到赢下整个《油画》杂志社的董事会。

那么。

既然如此。

除了安娜玩的更大,牌技更好。

她和卡拉舅舅之间,最大的差异到底在哪里?

顾为经说,玩的大还是玩的小,牌技好还是牌技坏,手里拿着的是福尔豪斯还是皇家同花顺,和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根本没有太多的关系。

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取决于你的心灵,取决于你的欲望。

那么。

既然如此。

伊莲娜小姐生命里的那两个都叫做卡拉的人,卡拉·冯·伊莲娜小姐和卡拉舅舅,她到底更像他们两个人之中的哪一个。

在牧场客厅的激情互喷里,萨拉老太太狂怼安娜,说安娜每次对着卡拉的日记本,对着K.女士的故事感动的哭哭涕涕时候,她是不是代入错人了。

她到底代入的是哪个伊莲娜啊?

她到底代入的是哪个卡拉呢?

这真是一个时常该问问自己的问题。

……

“强迫性循环,或者说路径依赖,都可以。”顾为经说道:“我不是巴尔扎克,我是0.00001%,《救世主》的故事在我的身上,几乎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。这就好比,我不是把裤子都输掉的人。我是人生第一把游戏,找了个老虎机,随便塞了一枚硬币,拉下拉杆,然后就中了1000万美元大乐透的人。”

“有人说,赌博可怕的从来不是输,而是赢。”

“输了可能还好,一把输了人家可能骂上两句,就不玩了,但赢的刺激是输的一百倍,你会永远记住这样的感觉。”

“我就记住了这样的感觉,记住了这样的享受,记住了吃到大陷饼的感受。”

“我嘴上说自己不在乎,但我的心里,我可能比谁记得都清楚。”

“我会觉得这就是唯一的意义,用很低的钱,买到了一张画,然后翻倍翻倍再翻倍,赚了大钱——”

顾为经说道:“我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世界之上唯一正确的事情。所有违背这个原则的人,全都是蠢蛋,全都是大傻冒。”

“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这是大脑的条件反射。”

“巴普洛夫的狗。”

“只要一个铃铛被敲响,下意识的就会忍不住的流口水。”

“我的学校有两种老师,一种看上去很严厉,另外一种他永远会夸奖你,哦,很好啊,不错,挺好啊,真棒……你更喜欢哪种老师呢?我其实知道,有些人他们嘴上说的是一码事,脑海里想的,完全是另外一码事。”

“我刚刚嘴上告诉你,哦,那个因为5欧元,错过了一幅优秀作品的收藏家挺有趣的。”

“我脑海里想的完全是另外一码事。”

“我虽然完全不认识他,但我内心里其实一直觉得,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冒,又土气,又油腻,又抠门……”

杨德康双眼无神的瞪大。

小肚腩乱晃。

整个人左摇右摆。

太过分了,实在是太过分了!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呢!

顾为经的嘴里每说出一个词,老杨就像是又被笼子里的鹦鹉咬了一大口,或者被小皮鞭狂抽似的,差点嗷的一声叫出了声。

他杨老师招谁惹谁了

site stat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