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们的事,发不发是自己的事。
来了,这丧礼钱就是自己的了……
自己这也是给好大哥最后废物利用,
给这王八蛋风光大葬,收点好处费也是应该的。
大哥泉下有知,一定十分欣慰……
王枭挑眉笑了笑,弹出一根烟叼在嘴里,对阿虎摆了摆手:
“你在这顶一会儿,我再去抽根烟……”
阿虎抬手看了眼大金劳,委屈道:
“哥啊,这才一个小时,你抽了50分钟烟,早知道我就留在田庄,不来了。”
“放屁~!一包烟都还没抽完,
是你表不准!等那两个到了,再叫我”,
王枭笑骂两句,叼着烟向后堂走去。
阿虎抬起手腕,宝贝一样对着大金劳哈了口气,轻轻擦了擦,小声嘟囔道:
“偷懒就偷懒,还说是我表不准~这不还是你给的……”
“虎爷”,记账先生眼见有人到来,清咳一声,提醒道:
“有人来了。”
阿虎无奈掏出半截洋葱,伸手在眼上一抹,杀猪一样,嘴里叫唤道:
“丁爷啊~你死的好惨啊!枭哥一定会给你报仇的……”
…
丁宅大门前,
门上张贴着挽联,门头白色“奠”字灯笼高挂。
大门前,摆满了各种写有“沉痛悼念”“安息”的字幅花圈。
一辆辆黄包车、汽车先后赶到。
这热闹的景象引得众多民众围观。
随着来宾到来,司仪不断高声唱名:
“安青社——袁会文,袁社长到!”
“黑旗会——董海山,董会长到!”
“洪波会——汪四海,汪会长到!”
“青耀门——张耀华,张会长到!”
“青武会——吴兴武,吴会长到!”
“荣庆脚行——巴荣,巴老板到!”
“丁字会——王士姜,王会长到!”
“三十六友——李天燃,李大哥到!”
“张氏车行——张荣,张老板到!”
“城南四虎社——井三,井大哥到!”
…
青锋会打手们排成人墙,都是一身白衣,臂戴黑纱,神色肃穆。
一位位宾客登下大名,随着打手指引,走进丁宅祭拜。
灵堂内,
“丁爷啊!!”
阿虎神情悲痛,如丧考妣,嚎的嗓子都哑了……
洪波会汪四海、
黑旗会董海山,
两人作为丁桂儿的结义兄长,带着儿女跟班,联袂而来。
两兄弟神色悲痛,给丁桂儿上了炷香。
“阿桂儿,你走的也太突然了,可怜我的兄弟呀……”
汪四海抬手抹了抹,不存在的眼泪。
董海山回头看向女儿,哀声道:
“佳瑶,来给你丁叔上根香。”
“是,爹”,董佳瑶容貌娇俏,一袭素色旗袍,摇曳着曼妙的身姿,上前两步。
她伸手接过打手递来的丧香,上前躬身祭拜。
身后,
汪四海抬起手肘,碰了碰身旁色眯眯的傻儿子。
“咳~”汪墨看到父亲眼神不善,清咳一声,急忙转过头去。
他眼角余光悄悄瞥去,
看到董佳瑶纤细的腰身和挺翘的臀,忍不住心头一荡……
汪四海和董海山在灵堂猫哭耗子,念叨了一通。
转身正要离开之时,
一名青锋会打手上前拦住去路,躬身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