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督军杀了田玉中!!”
听着齐军此起彼伏的喝骂,
田玉中额头瞬间渗出一片细密冷汗,爬满了面无血色的脸庞。
——哒哒哒!
党卫师战士对天鸣枪,高声呵斥道:
“退后!再有异动一律射杀!!”
枪声回荡在战俘营上空……
躁动的齐军战俘强压下心中愤怒,缓缓后退恢复队形。
齐军黄河防线,四万余名士兵胸膛剧烈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是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发的怒火!
一双双发红眼眸期待地望着,检阅台上的齐省新督军!
万众瞩目之下,
王枭站起身,信步来到扬声喇叭前,正色问道:
“你们求我杀了田玉中,你们认为是田玉中导致齐军战败?”
“直军、齐军为何会战败?是武器不如青年军?是因为叛徒出卖?
其实说到底——是你们不敢死战!”
面对青年督军的质问,十七万多战俘沉默下来……
“华人自古重然诺,轻生死!死有重于泰山,死有轻如鸿毛!
只要死得其所,死有何惧?!”
王枭锐利目光扫过一支支直齐战俘军队,冷声喝道:
“当今决定战争胜利的关键因素——是人!!”
“军官怕死!你们每一个士兵也怕死!”
“你们怕什么?!”
“在场所有人都知道!”
在场十七万战俘们大半垂下脑袋,脸上满是麻木和无奈……
“你们知道从大帅到将校军官,所有军官都贪财惜命!”
王枭目光冷峻,声音低沉而凝重:
“你们知道自己死了,家里父母弟妹就没人养活!
你们知道自己战死沙场,军阀大帅口中那所谓的抚恤,根本发不到你们年迈的父母手中!”
“你们知道自己每个月军饷层层盘剥克扣!哪个月会足饷发到过你们手里?!
你们低头看看!看看自己!看看青年军!”
直齐两军十七万战俘,闻言目光转动。
青年军一身笔挺军装,头戴钢盔,手中握着各式精良枪械,一个个昂首挺胸,目光望着台上的领袖,满是崇敬与狂热!
战俘们审视两者过后,眼中满是苦涩与深深的羡慕。
“你们穷的连军装都是补丁摞补丁!鞋子都露出脚趾!”
“为什么?!”王枭深吸一口气,扬声质问道:
“为什么那些军阀大帅住豪宅!军官住营房营帐!
而你们!却连草棚都没得住!
为什么他们每天山珍海味大鱼大肉,而底层出身的我们,却只能吃烂菜叶稀粥!连这些稀粥都要抢着吃!
吃不饱!穿不暖!睡不好!还要被操练!忍受那些军官的肆意打骂体罚!”
庞大的战俘群中,直齐军官们神色骤变,瞳孔颤抖着不停扫过压抑的士兵阵型!
十七万士兵呼吸急促,肩膀微微颤抖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,松开又握紧,却终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。
士兵们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,虽有满心的愤怒与不甘,却只能无奈接受。
一双双眼睛中满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奈和无力反驳的绝望……
“你们说临阵朝天放两枪,就算对的起大帅那两个子了!”
王枭握紧双拳,锐利目光扫过台下无数不甘的士兵,扬声大喝:
“你们从心底里,就不相信这帮大帅军官!”
“以田玉中为首的将领军官,心里只有野心和利益!
军阀混战!那些大帅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