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躬身谋政,载道在天,执笔为史,成道在地,见我百卷奇珍(5 / 9)

“不知道白公子所说的持玉者,是那天罡音绕梁肯为了你一人而倾覆神骁平乱之局,还是我这泥稿之身,宁为乱谋不为大罗天?”

“哪一点似乎都不像,而那句话,也不似公子能说出的,倒是白公子,同西方诟病的那般判若两人,我见如此。”

神白须微微点头,郑重的拱手作揖,青愈方同样如此。

两人纳头的一对拜,尽显神骁古序,不知道在多少个百年前,如此的举手投足曾是神骁千古闻名的礼仪,是传承更是风骨。

尽管在千机万枢的现代世界仍有效仿,却不似这般,登登对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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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山父老能容我,前身作为罪犯的我没资格回答先生的上一句,至于那下一句,我以为,人各有志何其不同。”

“并无取笑之意,俗话说还有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类,于先生,不过戏言尔。”

青愈方笑了笑,点了点头,算是初步了解了神白须这一人的基本。

他又上前几步,两人的距离在一言一语后越来越近。

而神白须,藏势于身,伺机而动,处处防范。

进步的青愈方辄止住,眉头微皱,他看着神白须,又看了看他的断臂。

“白公子有一点倒真如我那些同胞所说,胸有成竹,心有城府。”

“愚携诚而来,不过青衫一身,白公子何至于此?难道如此还不足以言表真心?”

青愈方开诚公布,他展开双臂,笑道。

神白须对于眼前这位有谪仙人之称且有称圣潜力的青愈方如此提防,并非怕他实力强横,而是此人动机不明。

在所有杀伐果断的削山侯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位谦谦君子,是谁一时间都不会相信吧?

究竟是玉面书生,还是笑里藏刀,仅凭一言之词是没法下定论的。

眼见神白须迟迟不回,青愈方则再是眉头一沉,一叹。

他退后一步,自虚空之中拿出一枚玉轴画卷。

神白须虽皱眉头,可却并没有感觉到眼前的青愈方有任何杀意动机,只得原地不动。

嗡————

青愈方高高掷起玉轴,画卷在空中展开。

宽一丈,长六丈,玄金铭文镌刻于上下两行,玉轴泛着金光,其玉泽泽,其光粼粼。

而其中内容,却是空白。

哗————

青愈方抬手在空中虚指指点,本来空无一物的画卷之内波澜渐起,黑色的云墨倾流而出。

“九千年前,八国之乱,天下崩殂,民如枯槁。上御之全青复九岁堪舆山河,遍揽神洲。”

画卷上,翩翩少年背着包袱走遍山川大地,以双腿丈量大地,以目光所及见日月山河,天地凛凛。

“有如此下,见之如你,如我。”

“而山河尽在眼前,日月近在天边,却又是地有两制,民有崩离,虽曾统一,却又隔阂。”

“白公子以为何?”

青愈方一手付后,一手作请势,以笑待之。

神白须看后,看着那云墨渲染的山河画,心有感慨。

那夜他挑灯夜读,神骁九千年古今遍揽,欲穷千里目,可谓更上一层楼。

所谓格物致知,不就是如此吗?

眼下,同样作为出身神骁而却报身削山的青愈方,投下画卷,以指为墨,以心胸为史,问道神白须征御。

看着那款款画卷,神白须上前,摘下发后玉簪。

玉剑化作的玉簪仍旧泛着波光,缠绕在神白须的手臂,金丝成线。

他画剑于卷上,指指点点,顷刻间翻云覆雨。

金戈铁马,沙场王旗,武槊点兵,马踏八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