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铁朝翠花使个眼色,前赶几步,追上几个青年。
青年应当是本地人,穿着利索的当地苗族服饰。几人见身后这人追上他们,不知为何,也都停下脚步。
“几位,你们好啊,想跟你们打听个人。”张铁走到几人身前,客气的说道。
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,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,然后哈哈哈的发出一阵笑声。当中一人说,“打听啥子人啊,我们不知道,我们也不是这哈的。”
张铁不管他们笑什么,他明明听见几人说过娟子、赌石什么的。只想确认一下,“刚刚你们过去的时候,我听几位说什么娟子,赌石。”张铁看着几人反应,“这个娟子是不是这个村的杨慧娟啊?”
几人好像没什么耐心,“不知道不知道。都说了我们不是这哈的。”说着转身就要走。
张铁见状,紧忙从口袋中掏出钱包,在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老人头。
几人再次互相看看,当中一人问:“你们是外地人哈?”
“嗯,我们从北方过来的,来旅游,顺道想找个朋友,结果联系不上她了。”张铁答道。
说完,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,上前,塞进一直说话的这人手里。“给几个小兄弟,买两包烟,交个朋友撒。”
这个被塞钱的小青年见张铁如此识趣,倒也不废话,将钱直接揣进口袋,“我可跟你说哈,我们不是这里的,我们是隔壁寨子的。”
“你们刚刚说的那个娟子?”张铁实在不想错过任何机会。
“我们几个刚刚说疤哥哩,你认识疤哥不?”
什么八哥鹦鹉的,张铁现在只想知道娟子,与外地人沟通起来真是费劲。他却忘了,在这里,他才是个外地人。
“那个你们说的娟子。”
“疤哥是我们寨的,他从瑞丽打工回来,偷了他爹爹的棺材本,要去赌石,说要娶娟子赚彩礼。”青年解释刚刚几人聊天的内容。“十几万哩,给他爹爹都气晕过去了。”
“你们知道这个娟子全名叫什么么?”张铁不死心。
“不知道,只晓得好像也是去外边打工的,过年回来的。”
看着几个小青年离去,翠花来到张铁身后,“怎么样?有收获么?”
张铁想了想,与翠花说:“一个叫疤哥的,认识个叫娟子的,这个娟子在外地打工,过年才回来。”他瞅了瞅翠花,“你说这个娟子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娟子。”
“那怎么找?找那个八哥九哥?”翠花问。
“说是那个疤哥去瑞丽赌石了。”张铁说,“要不我们去瑞丽看看?”
翠花像是看透了张铁的小心思,“我看你是想去看赌石吧。这大海捞针的,我们又不认识那个什么八哥。”
“去不去,我有办法。”张铁眼睛里有那么一丝的乞求,“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,大不了过两天再过来这里嘛。”
翠花拗不过张铁,确实如他所说,现在没什么其他办法,就当死马当活马医。
两人上车,车子启动,前开出千余米,追上几个青年。张铁打开车窗,冲着外边刚刚答话的那人说:“小兄弟,我们有急事找娟子,你帮我们找到你说的那个疤哥,我给你两千块钱。”
那几人听了,互相瞅瞅,嘀哩咕噜说了一通什么,连连摇头。“不去不去,瑞丽太远了。”为了两千块钱,莫名其妙的跟个外地人走了,别到时候被人给卖了噶腰子。
张铁无奈,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。刚想着说些什么能够打动年轻人,却见那年轻人先开口,“两千不行,要四千。”说着,还补充了句“我跟你们过去找,找不找得到人,钱都要给我。”
年轻人与其他几人交代了两句,上了张铁的沃尔沃。果然是有钱能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