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入门修行!”战齐胜脸色难看的盯着李乘风“那你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?嗯?”
李乘风瞥了瞥四周,他寻思既然今日低调求而不得,那就索性闹大,让人有所忌惮,他手入怀中,战齐胜身后的仆从李伯一把将战奇胜拉到身旁,警惕的盯着李乘风。
李乘风微微一笑,取出一张金帖,道“就凭这个!”
“灵山金帖?”周围有眼力的忍不住惊呼了起来,战齐胜大惊,盯着李乘风上下打量,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一般。
张钧衡更是双眉紧皱,下意识的揪着自己的颔下长须。
众人议论纷纷“李家娃儿咋有这个宝贝东西呢?”
“李家听说也交了十年的供奉,也不算啥稀奇事儿吧?”
“呸,咱们成安就李家一个人交了供奉么?时间比他长的多了去了,凭什么他们得了金帖?”
“怎么,你羡慕嫉妒啊?有本事你问人家灵山派去啊!”
“李家凭什么有金帖?我们家供奉灵山派二十多年都没有一张金帖,他们凭什么!”
“就是啊,李家的钱给的也不比我们多啊!”
“省省吧,别想瞎了你们这双好眼,现在金帖在他手里,有本事你去抢过来啊!”
“你疯了?金帖一落定,便是灵山人!你敢抢金帖?小心灵山派灭你满门!”
战齐胜脸色阴晴不定,他忽然笑了起来,鼓掌道“好好!原来是同门,将来可有时间要亲近亲近了!”
李乘风也哈哈笑了起来“还要多多向四公子讨教讨教才是。”
战齐胜脸上挂着笑容,但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笑意,目光无比冰冷,他看向张钧衡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“可要恭喜太守大人了!辖地出了金帖修士,难得,难得!”
天下所有人都向往修行,都渴望成为人上人,但这修行门派的选拔大典可不比三年一次的科举,再说科举还有恩科,运气好的,这一年考不上,下一年接着来。但修行门派,十年才选一次!而且,一个修行接排行前三的门派,最多才选不到一百人!
一旦选上,那对于地方官员来说,都是一大政绩,在当地县志上会骄傲的浓墨重彩的写上一笔“某某年间某年某月某日,某家某户的某人成功选入某门某派,成为修士!”
若是此人来日有幸成为大修行人,那当地将会为他著书立传,广为流传,并引为当地骄傲。
因此这才有候选人前往修行门派,当地的父母官和乡亲百姓都会出来相送的惯例习俗。
张钧衡知道这是战齐胜在嘲讽自己表达他的不满,他勉强一笑,道“这都是李家公子自家的造化。再说了,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,李家公子的路还长得很,难得很吶!”
张钧衡语带双关,暗藏威胁,李乘风自然听得明白,他微微一笑,道“宁欺白须耄耋翁,莫欺年少贫与穷。他日若遂凌云志,敢上青天破苍穹!”
张钧衡似笑非笑道“好大的口气,李公子,你这是要造反么?”
李乘风道“大齐国泰民安,皇帝英明圣明,百姓安居乐业,何人敢造反?何人能造反?太守大人慎言!”
大齐文风开放,并不禁言,更没有文字狱一说,文士题诗抨击朝政,点评江山,那是等闲之事。别说李乘风此诗,文宗柳承志便在嵩阳楼酒醉时提过一首大名鼎鼎的“反诗”手握乾坤刀,腰仗天地剑。眼通西山外,声振日月边。光荣承帝赐,诗章颂崖前。一统平世界,威风一万年。
这首诗一出来立刻传诵大江南北,被有心人一状告到太宗皇帝跟前,指责文宗柳承志有不臣之心,太宗皇帝哈哈一笑,题诗曰三两小诗句,岂能覆九江。若有乾坤力,使来有何妨。
这首诗直白通俗,毫无华丽辞藻,但是太宗皇帝的磅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