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他的养母是这天底下,最善良的人之一。
结果,养母如此狰狞,话如此恶毒。
他,真的在赵家,是个多余的人吗?
意识渐渐涣散,耳朵边上还有赵王氏的声音在指责他。
“你死在外头,我们皆大欢喜,这不好吗?你吃我们赵家的,用我们赵家的,你这一百两银子孝敬我们怎么了?还想要让我们拿点出来给你花用?你配吗?你不过是我们在路过边捡的一条野狗罢了!”
“我们明天就对外面说,你原本是死了,现在是孤魂野鬼上身的,在半夜里想吃了我们,幸亏我们请了黄纸符,贴在你屋里,把你身上的孤魂野鬼给震慑出去了。,你放心,我们会给你准备一床草席子,把你埋了吧,埋得深深的,省得你这个讨债鬼,又回来了……”
……
就在这时候,房梁上跳下一道黑影的黑影出手了。
这道黑影他蹲在那哪里好久了,从入夜就开始蹲起。
一直到现在。
“棉娘让我来对了,你们这对夫妻当真不是人,丧尽天良!”
正是盛二郎。
他有武功,从房梁上跳下来,轻轻松松,毫发无伤。
他一掌就推开赵有田。
将赵甲脖子上的那条致命的绳子松开了。
赵甲如同溺水的鱼,重新获得新生,大口喘息起气来。
赵王氏一声尖叫,“你,你是谁!来人啊!家里进贼了啊!”
盛二郎亮出火折子,冷哼一声,“赵王氏,你的心肠真歹毒!,虎毒不食子,赵甲叫了你们这么多年的爹娘,你们也下得去手。跟我去见官!”
赵家夫妻两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完了,这下全完了。
***
棉娘她们睡到后半夜里,就听到盛二郎敲门。
她起身开门,就见盛二郎打横抱着奄奄一息的赵甲进来了。
赵甲的内胸前的伤口大概是又开裂了,痛苦难当,嘴角还在。
在不停地冒血。
脖子上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勒痕。
一看就是新伤。
盛三妹还是孩子,睡得沉,没惊动。
盛二妹早已经在棉娘起身睡的时候,就醒过来了。
一瞧见赵甲这模样,又惊又吓又气又怒,“这,这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先抢救再说。”
棉娘拿出医箱子,开始救人。
盛二郎给她打下手。
盛二妹哭得不行,失去了方寸,想要帮忙,棉娘让她在一旁静静的待着,不打扰就是帮忙了。
直到天亮时分,才把赵甲的一条命又救了回来。
在这期间,盛二郎把赵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棉娘唏嘘唏嘘。
盛二妹心疼赵甲,一边又哭一边骂,骂他蠢笨如驴,死脑筋,死心眼。
盛二郎道,“幸亏三弟妹考虑得周全,让我跟过去看情况,要不然,赵甲今天的命怕是又丢了。”
重生嫁山里汉,状元娘子我不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