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。
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刘景又道“你今年十四岁了,明年就到了束发游学的年纪,到时候我为你找一个老师。”
这事刘景还真的认真考虑过,明年长沙正是大战激烈的时候,北方道路不通,难以成行,那就只能考虑南边的零、桂二郡了。其实刘景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,那就是桓彝,其学问不俗,性格严谨,正好能够管住渐渐长大,变得跳脱的刘和。
“诺。”在这种事情上,刘和完全没有发言权。
“阿兄……”
远远望见刘景,刘饶立刻喜出望外,她被母亲逼着做了一天的女红,早就不耐烦了,而今阿兄归来,她终于可以脱身了。
刘景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,哪会不知其心理,笑问道“阿离,做女工就让你这么痛苦吗?”
刘饶霎时收回脸上的笑容,哼道“痛不痛苦二嫂应当最清楚,阿兄何不归家问之?”
刘景摇头失笑,妹妹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,真是有其母的风范啊。
不过说来也怪,他一点也不觉厌烦,反而很是喜欢。就是日后娶她的人,绝对会头痛无比。
刘景不以为意,继母张氏却不能装作没看见,出言责道“放肆!兄嫂你也敢出言相戏?”
刘饶素来畏惧张氏,闻其呵斥,顿时缩到刘景身后。
刘和本在一旁幸灾乐祸,不想张氏呵斥完刘饶,心气难平,随即将火引到了他的身上,指着他的鼻子训道“还有你!你若有你大兄、二兄的学识才华,要练剑我不拦着你,可你有吗?!”
刘和没想到自己竟会受到鱼池之殃,立时面如土色。
刘景摸了摸刘和、刘饶的头,说道“母亲大人息怒,阿若、阿离童言无忌,疏于管教,这里面也有我的责任,我公务太忙,没有时间教导他们。待明年,我会给阿若找一位良师,至于阿离,亦可聘一位女师。”
继母张氏忍不住叹气道“仲达,你有心了。”丈夫刘尚去世时,刘和才一岁,刘饶更是遗腹子,张氏为了他们兄妹,付出的代价外人绝难想象。或许她天生就不适合教导子女,反正刘和、刘饶都没有出众之处。比之刘远、刘景兄弟,差得太远了。
“母亲大人言重了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这时,赖慈领着刘群进门,刘群挣开母亲的手,一头扑入刘景的怀中。
刘群今年已经八岁,不再垂髫,而是和刘和一样梳起总角。
刘景拥着刘群,对赖慈说道“嫂子也在家啊。”
自从邓瑗决定为父守孝后,只是偶尔才会出门,管理慈幼居的重担,落在了赖慈的身上,她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前往慈幼居。
赖慈颔首道“这两日少君被诊断出有孕,你又不在家中,少君身边不能没人,我便没去慈幼居,和阿姑去官舍陪伴少君,告诉她一些内事。”
刘景谢道“母亲大人和嫂子辛苦了。”
赖慈摇头道“刘家除了虎头外,二代人中将再添后嗣,我们高兴还来不及,何谈辛苦?”
刘群在一旁拍着小手,开心地道“我要做阿兄了、我要做阿兄了……”
刘景摸着他的头问道“虎头想要弟弟,还是妹妹?”
刘群毫不犹豫道“要弟弟。”
刘景笑问道“为何?”
刘群不住拿眼斜瞄小姑姑刘饶,嘴上没说,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意思。
刘饶不由恼道“虎头,你看我作甚?”
刘景险些大笑出声,陪伴邓瑗时,因为其家门惨遭不幸,就算知道自己要当爹了,也不能尽情显露心中的喜悦之情。而回到家中就不必掩饰了,从进门后,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
刘景还另有要事,在家坐了一会,便马不停蹄赶回县寺,与严肃等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