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佑轻轻一笑,没有说话。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等到大家和林景佑告别完,把他送到村口,林景佑坐上铁牛的牛车,准备出发。
“等等我,三哥。”方秀芹的声音传来。
“铁牛,我们出发!我急着去书院,夫子们该等急了。”林景佑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头疼,赶紧催促铁牛。
铁牛点点头,拿着鞭子抽在牛身上,就要出发。
谁知方秀芹竟毫不知耻跑到牛前面,张开双臂,一跺脚,挡住牛车。“三哥,我不是说等等吗?”
“你来干什么?”张婶一脸警惕,走到方秀芹身边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三哥马上要去福州考试,特地来给三哥送荷包,祝三哥金榜题名,早日归家。”
说完,方秀芹拿出一个红色的绣着鸳鸯的荷包,递到林景佑身前。
“还真是奇了怪了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祝人金榜题名送鸳鸯的。娘,难道这是大庆村这边特有的规矩不成?”沈晚柠故意着重强调“特有”两个字。
不知为何,看到方秀芹送这鸳鸯荷包,心里可真够膈应的。明明上次坐牛车就已经闹得不愉快了,还眼巴巴赶来。
还有上次她娘王寡妇和他们家闹起来的事,她就不信方秀芹不知道。这么倒贴,也不知道恶心的是谁。
林景佑嘴角微微勾起,方秀芹带来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,心中还有点小小的窃喜。
“什么规矩!我们大庆村可没这些规矩!这么多人在这,眼巴巴跑来送什么鸳鸯,我们家老三可看不上她!”张婶故意大声叫嚷,好叫大家都听见。
也有不少村民来送林景佑的,想要给他在他面前混个脸熟,将来万一发达了也能记住他们。
村民看着方秀芹的脸变得通红,对着方秀芹指指点点。
“她家那个寡妇娘把她藏那么好,活也不让她干,原来是想让她当官妇人呢!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,林家老三能看得上她?”
“就是就是,她一个寡妇的闺女,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!咦,真是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。”
“可真是丢人,你看看林家老三,看都没看她一眼,她还跟木头一样杵在那干嘛!”
“就王寡妇那样,她闺女能是什么好人?林家可不会让她进门。”
“可不是,这林家老三要是高中状元,那可是连公主都娶得,怎么会看得上她!”
林景佑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他咳嗽两声,“方姑娘,你挡路了,可以麻烦方姑娘让让吗?我急着回书院。”
王寡妇不知从哪跑过来,对着板车上的林景佑呸了一声。
“呸,你不就一穷酸秀才么,装什么装!我女儿可是这十里八村最美的姑娘,我女儿将来要嫁也是嫁到镇上或者县里。就你还敢肖想我女儿,做梦吧你!”
说完,王寡妇猛的一拉,把方秀芹拉的一个踉跄。
她这么说,张婶可气不过,“把你恬不知耻的闺女拉回去吧,省的出来丢人现眼!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,你闺女死皮赖脸要给我儿子送什么鸳鸯,我儿子可瞧不上你这破烂货!”
徐氏不出来说两句,心里是不痛快的,“就是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什么十里八村最美的姑娘,能有我家晚柠妹子美吗?”
沈晚柠可能是和她们一起待久了,也习得几句骂人的话,“王寡妇,我今天教你一句话,刺猬觉得自己身上光,臭虫还认为自己香。至于你嘛!那就是屎壳郎认为粪球香!快把你家粪球滚回去吧!没人和你抢粪球!”
她这话一出,其他人都哈哈大笑。尤其是张婶,弯腰笑着拍起大腿来。“哈哈哈哈,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,连骂人都是这么有文化。”
就连林景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