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安乐挖出了将近六十个红薯,超标完成任务,然后将装满红薯的篓子放在田埂上。
他摘了几片大一点的野草叶子垫在田埂上,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休息起来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还在奋力挖红薯的九位嘉宾,接着又将目光投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。
这感觉真像小时候和父亲母亲在一起的时候。
许安乐转了个身,拿起矿泉水,将手冲洗得干干净净,随后又从裤兜里掏出顾辞刚刚给的还剩余的纸巾,仔细地擦了擦手。
用手支着脑袋,随意看向别处,目光定格在不远处正割稻子的一对夫妻身上。
女人弯腰割着稻子,似乎是累了,直起腰,嘴上咕哝一句什么,放下镰刀,捶了捶后背。
还在割稻子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声音,连忙跑到田埂上,拿了瓶水快步朝女人跑去,递给女人喝,随后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女人擦汗。
男人嘴上说着什么,然后给女人捶了捶后背,接过女人手里的镰刀。
女人笑着点点头,往田埂方向走去。
随后女人坐在田埂上,静静地看着男人割稻子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女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许安乐眼睫微微颤动,垂下眸子,他们的相处模式还真像他的父亲母亲。
他没有再看向那对夫妻,支着脑袋静静地呆坐在田埂上。
看着地面发着呆。
余光瞥见那个男人在挑稻子的时候突然摔倒在地上。
女人提着一个小蛇皮袋的稻谷跟在他身后。
见男人摔倒,女人的脸上露出紧张恐慌的神色,快步走到男人身旁,扶着男人坐起身。
男人捂着自己的后腰,吃痛的面容微微扭曲,张嘴说着什么,应该是在安慰女人,说他没事。
女人想扶男人站起身,可男人却如同定在地上,半天起不来,应该是崴到脚之类,或者摔到哪了,提不起力气站起身。
许安乐看着这一幕微微拧眉,朝坐在一旁盯着手机屏幕看的陈良道:
“陈叔,我红薯挖完了,有事离开一下。”
陈良偏头看向他,疑惑:
“你干嘛去?”
许安乐指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道:
“我想去帮一下他们,那大叔应该站不起来了。”
陈良回头看了眼那对夫妻,见男人躺在地上艰难坐起身,女人一脸焦急的模样,放下喇叭,站起身,道:
“要不,我和你一起去好了,你一个人帮不了,他们还有稻谷要背。”
“嗯。”
许安乐与陈良走到男人与女人面前,询问了具体情况。
陈良见摄影师继续跟着,朝工作人员招招手:
“不用跟,回他们家的那条路比较泥泞,听他们俩说那路还特别陡,你们扛着这摄影机跑去会累死,我和许安乐去就行。”
摄影师感动得涕泗横流,心中暗自思忖,要是陈导在工资待遇上也能这么体贴入微就好了。
陈良与许安乐稍作商议。
陈良走到男人前方,背起男人。
许安乐则挑起男人原先挑着的那两个篓子,与女人并肩而行。
顾辞恰好挖完五十个红薯,直起腰板,本想看看许安乐在忙些什么,却惊觉原本在田埂上发呆的许安乐不见了。
他连忙四处张望寻找许安乐的身影,终于在远处的马路上瞧见了许安乐与陈良二人。
他发现两人身旁既没有跟拍摄影师,也没有其他工作人员相随,心中不禁疑窦丛生。
顾辞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疾步走到工作人员身旁,问道:
“你们不跟他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