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告人家陆同志?我看啊,我们先去找大队长反映反映你这讹人的行为吧!”
“就是,人家陆同志又不是不负责,都说了带你去看医生,花多少钱给你出了,你还不肯,开口就十元钱,这不摆明了装伤讹钱吗?”
时旺两条胳膊疼的他脸色泛白,额头冒冷汗。
可谁让大家都是干了一天的活儿呢?
谁脸上不是汗水滴答?
脸色白,在这时期不正常吗,吃不饱干得多,不白才怪!
所以外人是看不出时旺到底多疼的,毕竟他还有精神搁这“讹钱”呢,说疼那都是骗人的。
一时间,时旺成为了众矢之的,被大家批评。
时旺气得几乎晕过去:“你、你们眼瞎了!他是乔卿卿的男人,就是故意来撞我的,这男人和乔卿卿一样无耻!”
这话一出,更是没一个人站时旺了,都很嫌弃地看着他。
有妇女同志就对陆珩说:“同志,我看你就别理他了,让他自己在这装吧,还好意思骂人家乔知青呢!谁不知道他们时家人什么秉性,做了什么事?”
“没错,同志,这时知青年纪不大,心眼挺多,人还不老实,净欺负你媳妇儿了,不要理他,我们大伙儿都能作证,是时知青故意讹你。”
听着这些大妈帮陆珩说话,一个劲地贬低自己,时旺快要怄死了。
陆珩向劝说他的人道了谢,又道:“无论如何,我都该送他去找医生看看。”
说着,蹲下来对时旺说:“小同志,得罪了。”
他一只手就能把时旺提溜起来。
“赵知青,这两桶水能否麻烦你先挑回去?”
陆珩对着人群里的赵勇说。
赵勇立即走了出来:“行,你去吧。”
陆珩就带着时旺走了。
尽管时旺抗议和挣扎,可就算他两条胳膊完好,也不敌陆珩,更别说现在他胳膊动弹不得,更是只能任人宰割。
陆珩扶着时旺朝着大队部走去。
路上,有不少来往的村民,看到他们还会好奇地扫一眼。
而时旺见一路都有人,渐渐也放下心来,他觉得陆珩是个军人,肯定不敢大庭广众下揍自己。
“时旺同志。”
忽然,陆珩开口了。
他的目光直视前方,脸上的表情和之前没什么两样。
但他的声音低沉,音量不高。
时旺心一突。
他突然不敢接话,就闭上嘴巴装哑巴,完全没有半点刚才人多时候的嚣张。
“你们家,以前对卿卿怎么样?”
听到这句话,时旺的瞳孔一缩,心口狂跳: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!他就是来给乔卿卿出气的!
可这时候,人渐渐少了!
时旺顿时慌张无比,又开始剧烈挣扎,嘴里嚷着:“放开我!我不去看了!我没事了!”
陆珩仿佛没听见似的:“他们都说,你是你父母的眼珠子,你有父母保护,所以你可以任性。在你们看来,卿卿是不是没人保护,所以可以任意欺凌。”
听到这里,时旺再慌也忍不住愤怒地反驳:“不是!乔卿卿她现在变了!只有她欺负我和我妈的份儿,连我爸工作都被她搞没了!”
陆珩语气冷漠:“既然如此,烦请你回去时敬业说一声——”
“之前你们大闹知青点、伤害卿卿的事,若再有第二次,就不止是丢工作那么简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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