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关于妹妹的婚事,早前父王便商议过,但因为月千芷看谁都不待见,所以婚姻之事便被一缓再缓,而这沐国是很好的联姻对象,今日七皇子见这沐北棠本人,也觉得其人厚德载物有容人之心,便很想让妹妹去了解一二,不是非嫁他不可,只是想让她试着去了解,除了苏子徹以外的男人。
虽然这两年间,月千芷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常,但是七皇子却看的出,她的心事很重,而她心中的结只能由她自己去解。
月千芷听完七哥的话,思绪变得有些纷乱,也还是玩不过自己的哥哥,所以七哥的话,让她的态度立马便动摇了,她的意象很简单,只要不出嫁,一切都好说!
于是便在七哥的蛊惑下,乖乖回闺房洗漱更衣了!
···
沐北棠坐在瓷坊中的石凳上,一手托头伏在石桌上看着忙碌的工人,一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,翘着手中的玉杯盏。
他还在为月千芷甩他脸色一事介意,要知道在沐国,可没人敢对他这样,失神发呆之时。
月千芷已经和七哥来到了此处。电子书屋
“北棠殿下久等了!”七皇子开口,惊的那沐北棠哦了一声,便浅笑回过神道“无碍无碍!”回话间,视线从七皇子的面颊移开,当看到她身旁站着的女子时,沐北棠的心都颤了,面前这张新月清晕,如花树堆雪的芙蓉秀脸,真真美艳绝尘。
月千芷主动替自己之前的失礼致歉“刚刚多有冒犯,还请殿下见谅!”她的声音没了之前的撒脱和无礼,而是透着清雅的平和。
沐北棠谦笑着!
何谈了一场后,月千芷终于拿出了自己的待客之道,她落落大方的向沐北棠介绍这月氏国的瓷器。
“月氏主造白瓷、土质细润的情况下,产出的白瓷,线条流畅···”
沐北棠对瓷器并不了解,只是平时博览群书,所以在书中熟知制瓷的工序,今日月千芷却带着他亲自体验了一番,只不过他这动手的功夫比月千芷还逊,虽然月千芷已经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嘲讽,但沐北棠还是察觉到了……
深夜时分,寝殿内的烛火已经熄灭,本该入寝的时间,可沐北棠却因为白日里的欢喜,而久久无法入眠,他倚着窗,回味这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皎洁白月,悬于天际,他将她想象成了遥不可及的白月光···
而月千芷,也未入眠,此刻她也坐在窗边,环抱这双腿,凝望月色,只是她脑海里想的人是苏子徹,已经过了整整两年,她不知晓他到底去了何处,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如以前一般,爱笑,爱捉弄人,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再看到他的笑了!
思绪纷飞不定,就在这时,一只白色的东西撞入了视线,落在窗边,月千芷被这小小的动静惊得立马窜起身,她虽然已有两年都没有再武刀弄枪,但是她的反应力还是异常的灵敏,但看到窗边落下的,只是一只白色信鸽,警惕性便瞬间烟消云散,不过她又十分疑惑,平时只有四哥才会传书信给她,而且四哥一直用的是海东青,这白鸽又是从何而来,迷迷糊糊的抓起白鸽,将信纸取下后,月千芷的心禁不住开始跳了。
因为这一刻,她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,这想法竟让她整颗心都不安分了起来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纸,就见其上写着一行力透纸背的飘逸毛笔字。
“两载已逝,不知汝心间,可尚有吾一席之地?”
短短的一句话,连名也未留下,可月千芷却已经知道了此人的身份,她笑了,笑的梨花带雨,乐不可支,浮夸的情绪连那信鸽都仿佛被惊到,猛的扑腾这翅膀,但它却并未飞走,好似在等待着她的回信。
月千芷激动完以后,才欣然提笔写下两年间挤压在心间的慰问“中有蘭膏漬紅豆,每回拈著長思憶,山无陵,江水枯,伊永如初,不知君尚安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