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我讲讲,或许我还能替您解忧一二!”
此时的羽川正盘膝坐在书案旁,一手柱头,一手轻点天书,他的目光烦闷的看向窗棂处透进的一缕暖阳,声音及其懈怠的回道“最近抓了只鸟!”
“鸟儿?”
“嗯,是只病鸟,老子好生伺候这,给他喂吃喂喝,结果这家伙竟毫不领情,不仅咬了我一口,还飞了!”
那风神双目一瞪,倒吸了一口冷气,担忧道“什么鸟如此厉害,竟能咬人,殿下可有受伤?”
言语间,一颗脑袋已经凑到他目前,明溜溜的大眼珠子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瞧着他哪里中了伤。
羽川嫌弃的翻他一个白眼“有点脑子好吗,我这是打比方,比喻他不领情!”
“哦,原来如此,殿下没受伤便好!”那风神又舒了一口气,轻拍了下胸膛。
“你说这鸟他是怎么想的?”羽川突然冷眉一拧,一脸严肃的转向他。
他这问题,让风神差点没当场笑出声,它怎么知道鸟是怎么想的,不过看在殿下是真焦灼,而且这幅表情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,便认真的替他分析道。
“这鸟也是有区别的,就看你抓的是什么鸟了!”
“哦,愿闻其详!”羽川登时来了兴致,两臂放在书案上,颇为重视的盯着他。
“嗯……!”风神先嘶了一声,想了片刻,继而娓娓道来,言
“这鸟啊,和人一样,有性子温的也有性子烈的,比如这玄凤鹦鹉,给口吃的就是娘,你都不用笼子,便能让其整日待在身边啼叫!
但初次之外,还有一种便是宁弃玉食抱志死,亦不迎合金笼中,像这种,你即使给他一个金笼子,它也不稀罕,毕竟它生来便属于天空,没了自由便宁可舍命。
像这种刚烈之鸟,我影响最深刻的便是这凤尾绿咬娟,此鸟性子焦躁,别说饲养,连养过夜都不行。
据说它,一旦被囚禁,气大的直接气死,要不则是吃掉自己的羽毛,堵住气管窒息而死,还有便是绝食,更为厉害的,甚至会不惜将肚皮琢开,挖出内脏等死!”
他的话让羽川后背一股一股的冷流倒涌。
风神看着他表情越来越僵,琢磨道“如果照你这情况分析,指不定遇上的便是此鸟,这种鸟气性大,养不活的!
再者说了,羽川殿下您不是有神兽嘛,还养一只鸟做何,若是真想养,正好我哪儿有一只,机灵,嗓子也清脆,要不我回头命神侍给您送来?”
“不用!”羽川冷冷的回绝,脑海里却又想起江亦安那句,羽川殿下莫不是将我当成了囚禁在笼中的鸟。
他深深的叹息,深邃的眉眼一如繁星黑夜,笼罩这悲凉。
……
风神不知何时离开了藏书阁,羽川自己也说不上,他竟在暖阳照拂下沉沉睡了一觉,醒来天色已然渐浓,空荡荡的书阁中,透着寂寥。
他下意识从身侧拿起一本医书,又细细翻阅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