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时候,这是内外具称的天下名将之首。可惜被童贯催着用兵西夏而折损,偏那童贯还将兵败罪责推到了刘法的头上。眼下苗傅已经成为了梁杨祖麾下的统制官,而刘正彦却还没有崭露头角,想来与当年刘法逝去后被泼了一头脏水大有关联。
刘正彦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悲痛。
他老子活着的时候,甚至姚家、种家、折家,那都不算事儿。可他老子为童贯所逼出兵而亡,他的整个待遇就一下一落千丈。要不是王渊顾及旧情,收纳了他。他现在便是连个正将都不是。
赵宋眼下的兵制,大凡5人为伍伍长→5伍25人为押押正→2押50人为队正副队将→前后2队100人为都马军军使、副兵马使;步军都头、副都头→5都500人为营或部正副指挥或正副将→5营2500人为军正副统制、同统制、统领→几军为厢正副都统制;厢为受中央直接指挥的最高作战单位,由文职使相或兼都统制指挥;营部是作战的基本单位,编制数步兵一营部为500人,骑兵一营部为400人。但那几乎不可能满员。
“奸阉可恨,丧我大宋肱骨。若刘老经略仍在,天下何止于此啊。”赵构有意的夸赞刘法。
赵宋是从根儿烂了,不是一个刘法就能独臂支撑来的,但他如此说话却赚的刘正彦满满的感激,两眼发红,神情激动的人都有些不能自持了。
他父亲已经逝去八年,八年的光阴叫他感受到了太多的悲苦,也积累下了太多的怨恨。而现在赵构这般言语,可不是就勾动了他的心神了。那心底的悲苦怨恨一遭爆发来,他没失声呜咽都算是有自制力了。
赵构满意的收回目光,把眼睛重新投向战场,他相信从今儿之后,自己手下又多出一心腹来了。
“杀啊——”
岳飞持枪拍马,直冲完颜闍母的大旗杀去。金兵的队列已经紧密成了一团,但完颜闍母也是金人中出名的勇将。勇猛善战,每战突前。
大旗就立在金军前列。
这叫岳飞真的好不欢喜。
金将若是躲在人群里,他就是再有万夫不当之勇,也难抓住杀了。可现在这人却主动显摆出来了。这真再好不过。
韩世忠也是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。他当初在西军里崭露头角,那凭的就是一身勇武。他家赤贫,本人又嗜酒好du,但是没了银钱就奔去西夏境内,或拿首级请赏,或贩卖战马获利。乡人以‘泼韩五’称呼他,那除了他就是一个泼皮外,还因为他生性有些混不吝。
从军后与党项厮杀,一次宋军攻打西夏城池,久攻不下,韩世忠打红了眼,一个人爬梯登城,斩杀敌首,把脑袋扔出城外,宋军士气大盛,一涌而上,城池遂克。不久,西夏的监军驸马率夏军向宋军反击,宋军有畏怯之状。韩世忠又亲率几名敢死士卒,冲入敌阵,直奔元帅帐,还没等党项人明白过来,手起刀落,就将监军驸马的头砍了下来。西夏兵大乱,争相奔逃。
是时,军中诸将具称赞韩世忠勇武果敢,经略使更上报朝廷,请求破格提拔韩世忠。可是,当时主持边事的童贯却怀疑汇报的真实性,只同意给韩世忠升一级。
如今两人都瞄向了完颜闍母,后者真好大福气,能被韩岳同时惦记上。
轰鸣的蹄声中两军撞击在了一起,那就像两股洪流狠狠地撞击,鲜血和飞起的人马瞬时嘭溅开来。
岳飞一手持枪,一手握着铁鞭,其上犹自滴淌着鲜血与淡黄色的脑浆。就在那一个照面里,已经有数条人命丧于他手。
血溅衣甲,坚毅的面容上是猛虎见到了猎物后的嗜血。
枪似游龙,寒光飞星;鞭法纵横,横走八方。
那武艺比身前身后人等真强出的太多太多了。
当面的金兵就没一个能在他枪鞭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