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先否定了再说,说不定冷默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想诈自己一下呢,对对,不能慌。席双鼓起勇气,对上冷默的眸,但是那里的肯定,让席双没两秒就败下阵来。
“这是檀云山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”冷默不知道为什么就安慰起了席双,也许是看她那紧张劲儿吧!
席双攥紧了手里的抹布,垂眸,点了点头,眼底满是哀伤,曾经的欢乐还依然历历在目,似乎就是昨天刚刚经历过的一样。原先被百般束缚的思念又挣脱了铁链,就像洪水猛兽一般灌进了脑子里,湿润了眼眶。
还记得昔日全家围坐在一起,吃饭谈天拉家常,温馨热闹,可如今,也就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了。席双的心头一阵阵的刺痛,有些透不过气来。有些事儿不能提,甚至连想都不能想,否则就像凌迟一般。
冷默忍不住伸过手,本想拍拍她的肩给予安慰的,却又在离席双的肩膀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,犹豫了片刻,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。
“至少,你曾拥有家人陪伴的幸福。”冷默的声音不再冰冷,反而有着对自己的嘲弄。至少席双还曾经拥有过那段幸福时光,而他,自打记事起就在这檀云山,任人宰割,哪来的幸福可言?对他而言,能和师父一起吃顿饭都是奢侈的了。
席双抬起了头,一双泪眼水汪汪地看着冷默,对他也心生同情。她听师姐说过,冷默从小就生活在檀云山,想必也是连长大都不容易吧!但也因此,席双对冷默渐渐敞开了心扉,甚至开始无条件信任他。
“爹娘还有玥姐姐珏哥哥都对我很好,要是我知道,这幸福消失得这么早,当初就应该好好珍惜。”席双有些后悔,以前就应该更加孝顺爹娘,少惹他们生气,多和玥姐姐学学厨艺和女红,少和席珏斗嘴置气,多和木大哥研究医术,少嫌弃凤桓容,还有,如果能早点儿认识龙宣敬就好了。
冷默擦干了手,忍不住摸了摸席双的小脑袋,这是他第一次摸别人的头,别说,这毛茸茸的玩意儿还真有些可爱,该死的,他忍不住想再摸一次,但理智却警告他适可而止。
席双抹了抹眼泪,勉强地挤出笑容,像没事儿人一样俯下身洗碗,颈间的龙纹羊脂玉项链竟从掉了出来,席双正想把它藏进衣服里,却被冷默揪了住。冷默抓着那玉仔细端详,眉头紧皱,席双以为他要像师父一样抢她的项链了,赶紧推开了冷默,分分钟把项链藏了进去,还用手捂住,一脸防备。
不知道为什么,冷默看到席双这么护着这块玉,心里竟然堵得慌,有些不爽。“男子的佩饰。”冷默冷冷的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,但心里其实波涛汹涌,几乎是咬着牙说出“定情信物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席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她可不希望冷默误会,不然很可能惹来“杀身之祸”,还是老实交代好了。
“是我的救命恩人送的,不是定情信物。”席双特意加重了“救命恩人”几个字,想必救命恩人送的东西,冷默也不能拿它怎么样吧!
只是席双不知道,不论是谁送的东西,只要是男的送的,冷默都来气,其实冷默也没有意识到,但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而远在凤国。
新皇凤桓宇的登基大典刚刚结束,为了安慰皇后席玥,凤桓宇升了席父从五品官位翰林院侍讲,席家举家前往京都,特许他们进宫,而席珏也是进了皇家学堂,和一堆皇亲国戚成为了同窗。席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,但心里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席双,常常在武英阁,一练就是一下午。只不过跟别人不同的是,席珏腰间总是系着两把佩剑。一把不用说,便是他的青英剑,而一把则是席双的紫霞剑,从不离身。席珏甚至连睡觉都要把紫霞剑放在床头,因为那上面仿佛能看见席双的影子。
自从席双跳崖之后,紫霞剑便失去了光泽,周身的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