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“辣”字分析起来也简单,没什么难度。
辣本身就是吃的东西,只有秋后才能完全成熟,比如大蒜辣椒之类的,到了季节就需要收割。
现在正是收割的时节,所以我断定麻辣烫干不下去。
师娘来的时候,面带焦急之色,说明发生的事情和人无关。
她说代替师傅来看我,龚松林是她最亲近的人,人生大事无非生老病死,人没问题,那只能是饭碗出事。”
黄忠伟哈哈大笑,乐得直拍桌子,引得其他人都看过来。
“说的太对了,经你小子这么一说,是这个理!你小子以后指定比我有出息。”
师娘目光闪烁,眼光不敢和我对视。
吃喝完毕,我晃悠悠的自己回家。
黄忠伟自告奋勇,亲自送师娘回去,理由很充分,她一个女人家晚间不安全。
到了家里,母亲看我醉醺醺的,也没说什么,只是叹口气,让我早点休息。
进入十月,按黄忠伟的指点,师傅师娘同意麻辣烫拆除,拿到补偿款,他们另找个地方开业,做的还是饭店。
开业时给我下了请帖,我推托事情忙没有过去。黄忠伟去捧场,回来一通好吹。
李道长来电话,告诉我要稍晚回来,让我安心等他。
我天天早八晚五,在店里给人测字,日子过得也还逍遥。
黄忠伟时不时找我聊天,一天晚上,忙了一天的我刚出店门,黄忠伟神神秘秘的来找我。
“青林,走。今天去个地方,你保证喜欢。”
不管我愿不愿意,打了一辆出租车,我被他塞进车里,车开到洪熙街停了下来。
这里是市中心,房价很高。
下了车,左转右转进了一栋五层楼。
一进楼道,一股若有若无的烧香的气味扑面而来,到了二楼的一户人家,黄忠伟上去敲门。
一进门是个小厅,七八平米大小。
好家伙,别看地方小,屋里全是弥漫的烟雾,烟气腾腾显得特神秘。
有七八个人或站或坐,厅里挤得满满的。
屋里人也不搭理我和黄忠伟,都全神贯注的看佛龛前一个女人。
女人长相富态,双眼皮大眼睛,肤色白皙。
她坐在椅子上,身前并排几个挺大的佛龛。
靠左边的佛龛里面供奉一座紫铜观音菩萨,足足有半米多高。
“很有名的一个马家,我带你来见识见识。”
黄忠伟告诉我,他声音有点大。
一个眼睛细长的女人回头瞪他一眼,用手指竖在嘴唇上,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中间的佛龛前盖着一块红布,后边看不到是什么。佛龛前是一张供案,一溜摆着三个圆形黄铜香炉。
“按规矩三十块一次,先压堂再问事情。”
细长眼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话。男人看模样是做生意的,掏出三张十元的票子递过去。
细长眼女人麻利的接过钱,一个香炉一张,压在香炉底下。
椅子上富态女人站起来,取了三支香,用火柴点燃,插到香炉上,坐下后闭上眼睛。
大概过了有一分钟,忽然间哎吆一声,她身躯颤抖几下,开口是苍老低沉的男性声音,开口就吓我一跳。
“找我有什么事情啊?”
她前后左右没什么遮挡,屋里人都在明面上,佛龛后不可能藏人。
排除双簧的可能,我饶有兴趣的看富态女人说话。
细长眼女人的开口回应。
“太爷爷,他家里做个买卖,要去南边发展,不知能不能行,想请您给把把关。”
苍老声音略做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