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回道:“回皇上,奴才也不清楚这是何物,只是在那边草丛里发现的,奴才猜想,这马发狂许是与这东西有关。”说罢,小太监那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,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,就怕龙颜一怒,自己小命不保。
众人听闻,皆是一惊,十七爷更是脸色一变,一个箭步上前,一把夺过那铁球,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。只见那铁球黑不溜秋的,上头还沾着星星点点、看着就疹人的斑驳血迹。
十七爷眉头紧皱,神色凝重地禀报道:“皇上,瞧这铁球的模样,定是有人故意用来刺激马匹的呀,这上面的血迹,想必就是马匹被它刺伤后留下的。您看这铁球,表面糙得很,却又有好几处尖锐得跟狼牙似的凸起,要是冷不丁拿去刺激那马,马儿能不疼得发疯,撒开蹄子狂奔才怪呢!”
这时,十四爷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,眼睛死死盯着十七爷手中的铁球,压低声音却透着一股深意说道:“十七弟呀,你且瞧这事儿,可没那么简单呐。这狩猎场向来是守卫森严得如同铜墙铁壁,如今竟能有人这般轻易地把这等祸事之物弄进来,致使马匹受惊,哼,这里头的不单单是一个马匹受惊那么简单呢!”
“十四哥的意思是,这贼人想要对皇上图谋不轨?”果郡王挑眉问道
“哎,十七弟,本王可没这么说啊!皇兄跟随咱们一起去围场,周围诸多护卫大臣跟随,自然是万无一失,只是你瞧瞧眼前这些稚嫩幼子,可就没咱们这么幸运了,今日是这内侍总领以弘昼阿哥师傅的身份留了下来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,若是放在平日里,这一行老弱残躯怎会躲得过这马儿的铁蹄?”十四爷故意扬高了声音继续说道
“十四弟,你我都是陪着皇上经历过当年那件事的人.......”十四爷用余光瞅了瞅皇上,皇上一脸愁容的站在身侧,默不作声!
十四爷顿了顿,神色越发凝重,凑近十七爷耳边悄声道:“你我心里都明白,如今这朝堂局势,各方势力对那储君之位可是虎视眈眈呐。我看呐,今日这马匹受惊的意外,十有八九是有人蓄意为之,其目的就是想在这狩猎场上搅出乱子,好趁机在皇上面前抹黑几位有望成为储君的皇子,进而为自家谋得那储君之位的先机呀。这等手段,实在是阴险狡诈至极,十七弟作为皇兄身旁的红人,自然与本王不同,理应多多提醒皇上,多加防范。”
皇上耳聪目明,虽十四爷说得小声,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些话语,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,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,心中暗自思忖:“哼,竟有人妄图在这狩猎场兴风作浪,谋取储君之位,好大的胆子!”
十七爷把铁球攥得更紧了些,一脸愤慨地应道:“十四哥说得没错呀!这铁球明摆着就是有人蓄意搞的鬼,可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,竟敢在皇上的狩猎场里这般兴风作浪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十七爷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心里却对此事存有疑虑,特别是争夺储君之位这样的猜测是从十四爷口中说出的!
十四爷猛地一跺脚,瞪大了眼睛,提高了几分音量却又赶忙压低,生怕被旁人听了去,急切道:“十七弟,你且想想,今日这事儿可关乎着朝堂大局呀,皇上迟迟未定储君人选,若是任由那暗中使坏之人得逞,这储君之位的归属怕是要生出更多波澜。皇兄他不肯选定储君之位亦有他的考量,或许他认为当初胤.....”
十四爷欲言又止,十七爷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当初就是因为太子早立,才惹出了诸多事端!
“算了算了,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!不提也罢了!”
十七爷眼神一凛,如寒星般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重重地点了点头,斩钉截铁地说:“十四哥放心,我就是掘地三尺,也定要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,非得让他知道在皇上面前耍心眼儿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