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逃走。
却刚推开窗户,就看见外边堵着两个人,手里拿着警棍,早就等着了。
在屋里,王伟然掏出枪,大声吼着:“都他么给俺蹲下,哪个再动老子崩了他!”
这帮人一看竟然动枪了,顿时就有些麻爪,不明白他们就打个扑克,至于这样嘛~
其实王伟然就是吓唬吓唬,真要有人头铁,他也不敢开枪。
但也足够唬人,只是打个扑克,又不是什么杀头的罪名,实在犯不上冒那个险。
他们还没意识到,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。
要是按照以往,让保卫处抓住,也就是批评教育,罚俩月奖金就差不多了。
但这次目的不是抓他们,而是针对何永彪来的。
何永彪蹲在几个人当中,心里还骂着晦气,刚才一手好牌,要是能打完了,绝对能赢个大的,现在全给搅和了。
王伟然收起枪,扫了几个人一眼,目光在何永彪身上稍微停留两秒。
何永彪一抬头,看见是他还想笑着套套近乎,王伟然却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。
确定何永彪在这几个人里边,王伟然二话不说按预定的,把人送到派所去。
在这个过程中,之前安排的今天故意撺掇何永彪来的那人会悄无声息的消失。
刚才的动静不小,在把人押出来的时候,外边围了不少人,都是附近住户,议论纷纷,指指点点。
恰在这时,宁伟跟刘东骑着一台自行车赶过来。
看见王伟然,并确认抓住了何永彪,两人松一口气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红星厂的干部楼内。
王开峰披着棉袄,正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棋谱。
正在这时,放在书房的电话响起来。
王开峰皱了皱眉,放下手里的棋子,起身过去接起来。
“喂,我是王开峰。”声音沉稳浑厚。
电话那边传来冯文的声音:“喂,姨夫,我是小文,刚才我听说,保卫处今晚上抓赌,把四车间的何永彪给抓了。”
王开峰听了,并没有大惊小怪,反而轻笑一声道:“宁卫东的动作还挺快,刚放出去他就给掐断了。”
冯文道:“姨夫,我们怎么办?要不要……”
王开峰淡淡道:“何永彪耍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,他们愿意抓就抓好了,有能耐他们把四车间的人都抓起来。”
冯文才反应过来,王开峰已经放弃何永彪了,下意识道:“可何永彪毕竟是咱们的人,咱们就不管了?”
王开峰冷笑道:“咱们的人?谁承认的,一个脑子里全是浆糊的赌鬼,什么时候就成咱们的人了?”
电话那边,冯文顿时不做声了。
王开峰道: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
冯文“呃”了一声,忙道:“对了,姨夫,他们抓了人没回厂里,好像直接送派所了。”
王开峰皱眉,却也没有多言,只说了一声“知道”了,就挂断了电话,却没再回客厅,而是在原地点燃了一根烟。
宁卫东这边处置何永彪,这不出乎预料。
甚至利用何永彪爱打扑克的弱点,他也料到了。
只是宁卫东做的这么狠,直接送到派出所,有些令他意外。
过去来说,这种事都是厂里内部解决,毕竟叫家丑不可外扬。
宁卫东这样做等于打破了过去的默契,犯了大忌讳。
正常来说,不仅他这边,就是李厂长那边也不会答应。
因为一旦打破过去的默契,等于把厂子外边家属区的管辖权送给了派出所。
而与权力伴随的就是利益,厂区周围好几千户,算上家属,五六万人,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