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了一个月大学,让白凤琴的心态产生了某些变化,透过文字能明显感觉到她更自信了。
宁卫东也明白,白凤琴这封信为什么要单独寄到这来,而不是一起给白凤玉转交。
信里白凤琴虽然没直接说,却把学校里的男同学贬斥的连宁卫东的小脚趾盖都不如。
还说如何如何想念,每天做梦都会梦到。
至于在梦里,跟宁卫东做了什么,信里终究是没说,但大概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梦。
宁卫东从头到尾看完了,说不上是什么心情。
有一个白凤琴那样漂亮的姑娘爱他,心里肯定是高兴的。
但也只是高兴,从理智上来说,一旦跟白凤琴发生了关系一定会再带来麻烦。
白凤琴跟他身边其他女人不一样。
不管白凤玉还是石晓楠,包括安宁在内,因为有过婚姻,在这个年代普遍认知中,她们对爱情和婚姻生活的期待值非常低。
几乎不会在生活上给宁卫东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。
但白凤琴不一样,她还是个小姑娘,好像一团火焰,激烈,冲动,脑子一热说不准能做出什么。
所以,一直以来宁卫东对待白凤琴的态度都很明确,哪怕心里有些念想,也从没当真想如何。
到此时他依然如此。
固然因为前后两封信的拉扯,让他心里产生一些波澜,心动却不会行动。
宁卫东想了想,打开抽屉拿出信纸本,给白凤琴写了一封回信。
信里关心她的学习生活,说了家里的情况,又告诉她新地址,绝口没回应她的爱意。
写完了信,拿出信封糊上,正要写收信人寄信人,恰在这时候谢廖沙夫妇来了。
宁卫东有些诧异,这还没到约的时间,怎么提前来了?
顾不得多想,他把信放在抽屉里,立即迎了出去:“亲爱的达瓦里希……”
从院里把夫妇二人迎到北屋正堂,让人上茶之后,宁卫东问起,为什么提前来了?
谢廖沙面带歉意:“宁卫东同志,我这边出了一些状况,要坐中午一点的火车……”
宁卫东了然,并没有再问什么状况。
既然谢廖沙夫妇提前过来,就说明人家已经有了决断,没必要再多说。
宁卫东一脸惋惜:“这真是太可惜了,我与你一见如故,原想深入恳谈,可惜……”
谢廖沙表示深有同感,又道:“卫东同志,做朋友讲究有来有往,这次虽然仓促,但我十分期待,下次你能到我们那去,我请你喝最正宗的伏特加,吃最美味的萨拉肉。”
宁卫东心头一动,听出对方并不是客套话。
如果临时有变,直接取消见面,通个电话也能说客套话,何必两口子亲自再来一趟。
恐怕就是为了当面对宁卫东发出邀请。
宁卫东心念电转,心里暗暗高兴。
本来今天邀请谢廖沙夫妇,他会想办法引出希望前往速联的话题,现在对方主动提出来,倒是遂了他的心意。
随后谢廖沙夫妇少坐片刻就走了,看得出来他们真的很着急,把二人送到大门外,看着二人坐车离开,宁卫东抬手看了看表,已经十二点多了。
如果是一点钟的火车,时间的确很赶。
宁卫东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办公室,却顾不上刚才给白凤琴的回信,稍微思索就抓起电话拨了出去:“喂,李哥吗,我是卫东啊~”
电话那边,赵父的秘书听到是宁卫东,立即露出笑容。
他是赵父身边的心腹,对赵家的情况十分了解,知道宁卫东不是一般的女婿。
不仅把赵如意捏的死死的,在赵父这里宁卫东的重要程度也仅次于赵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