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站不远,土路变成了柏油路,汽车总算平稳下来却很快就停车了。
哈或维奇从驾驶楼下来,叫宁卫东几人下来。
从这里坐火车到海参崴有一百多公里,大概三个小时。
跟那边绥芬站差不多,这边的火车站几乎废弃了。
实际上这座火车站并没有客车,只有货运列车。
这个火车站原是当年的‘中东路’留下的,包括那边的绥芬站也是。
现在这条线断了,这里就成了断头路,根本没有旅客往来,自然没有客车。
附近村子的要去海参崴,要么坐汽车,要么骑自行车。
其实上了硬化公路,直接坐卡车过去也是可以的,不过这位哈或维奇并非这么安排。
大抵是那辆卡车有什么限制,不能开出去太远。
下车后就见那卡车走了,独剩哈或维奇陪他们进入火车站。
一边走一遍介绍,大概三个小时后,有一辆运木材的列车,可以搭车去海参崴。
火车站原先的候车室空荡荡的,里边候车的座椅都拆掉了。
留守的工作人员在值班室里睡大觉,看着四十多岁,酒糟鼻,肿眼泡,离着两米都能闻到酒味。
一早上起来就喝了。
哈或维奇也没去叫这人,让宁卫东他们把行李放外边,人到值班室里待着。
三个多小时,在外边站着不好熬。
坐在值班室的木凳子上,宁卫东拿出华子,递给哈或维奇:“我们华国最好的烟。”
哈或维奇一笑:“我知道~”随即换了中文,僵硬道:“肿花,对不对?”
说着伸手接住放在嘴上,不等宁卫东拿火,先从兜里拿出火机:“说真的,我很羡慕你们,虽然我们的土地面积很大,但是大部分都是寒冷的冰天雪地。而你们,只有我们一半,但什么气候都有,什么东西都能种,烟草、棉花、各种水果蔬菜……”
看得出来,哈或维奇是真的羡慕。
或许这就是他们对土地执念的由来。
客观来说,除了乌科兰大平原,俄国真没什么好地方。
气候温暖的出海口一直是他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宁卫东笑了笑没接茬儿,抽了一口烟道:“哈或维奇同志……”
哈或维奇挑了挑眉,玩味道:“达瓦里希?你们不是指责我们是修正主y吗?”
宁卫东道:“那说的是赫鲁小夫,是把自己从葛命队伍中剥离出来的走资派,而不是指责广大的速联人民。你是人民吗?我的同志~”
哈或维奇注视宁卫东几秒,旋即笑道:“当然,你这样说让我无法反驳,同志。”
经过最初的攀谈,宁卫东了解到,哈或维奇是隶属于外教部,第二亚州司,第六处。
原本王叶那边接洽,在黑河出去,有专人接洽。
却横生枝节,转到了这边,哈或维奇是昨晚上临时接到的任务。
由此可以推断,他们内部的态度存在巨大分歧。
至于从哈或维奇嘴里探听到这些,倒不是宁卫东多么话术了得,而是米哈为期故意说的。
这也是一种态度,同时侧面解释一下黑河的情况,避免出现误会。
宁卫东又问道:“等下抵达海参崴,以及后续前往伯力,也是你同行码?”
哈或维奇道:“如果不出意外,应该是的。”
宁卫东点头,转又问道:“对了,我还有一件事,这次我来之前,家里有位长辈,让我探望一位老战友。”
哈或维奇诧异,很显然宁卫东提到这位老战友肯定不是普通乡野老兵。
宁卫东报出了卡得罗也夫的名字。
哈或维奇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