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。

黄泉的声音响起，“很遗憾，这里不是你期待的地方。”

砂金停下了脚步，慢慢回首，“「虚无」…是么？”

黄泉一头白发，唯有红黑点缀，镜头之下给人一种奇妙的边界感。

“也许在你看来，我是一位隐藏身份的「令使」，但是……沉眠无相者从不瞥视任何人，祂无貌无形，更无意志可言…「虚无」平等地笼罩着每个人。

只是有些人在祂的阴影下走得更远，沾染了更多的「无」…仅此而已。”

“仅此而已？”砂金努力保持着微笑，“朋友，你真的让我不知该怎么接话了。所以…这就是我的终点，死后之地？”

“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，「Ⅸ」的万千表征之一…在「虚无」的见证下，我们在此短暂停留，然后行向各自的方向。”

“看来我的死亡已经注定。”

“即便你希望如此…我也无法给出承诺。既然目的已经达成，我想你可以更坦诚些。”

随即黄泉便说出自己察觉的细节。

砂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虚张声势，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。

唯一的办事便是用自己的性命去验证——

「匹诺康尼的梦境中并不存在『真正的死亡』」。

黄泉能够联系一起主要还是因为「那个人」。

而后两人又跟谜语人似的讲了很久。

大意是，已经有人觉察到了匹诺康尼的真相，

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不能说出实情，这才是花火提示的哑巴的真相。

而后黄泉表示，砂金身上的「同谐」的烙印被一并斩断。

砂金是不折不扣的赢家，活着可以找到真相，如果真的死了也能靠石心十人的影响力让公司介入。

“是你赢了，你为自己赢得了通往那片深海的入场券。而这之后，能否从深渊中归来…就是你的另一场豪赌了。”

黄泉顿了顿，“你不曾犹豫过吗？”

“犹豫…”砂金沉吟片刻，“当然。但我只能相信我的好运。因为除此之外，我一无所有。”

牛逼啊，这一段。

砂金确实厉害，谋略拉满了好吧。

文案满分。

对话里面的信息太多了，而且还在刻意隐藏信息。

话说“那个人”是谁呀？

我能不能理解成，其实流萤跟知更鸟真的没死？

复活赛有戏？

我有兴趣往下看了。爽！

——

“从这场梦中醒来，去你应去的地方吧。你的赌局…尚未结束。”

说罢黄泉回身慢慢离去。

砂金叫停了黄泉的步伐，“…在分别前，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么？身为走在那条路上的人，你能否告诉我……

为什么我们要为了死亡而出生在这世上？”

“我从不这么认为。你也一样。”

“可「虚无」的确笼罩着你我…还有每一个人。”

“也正因如此，它没有意义。”

“但它仍在那里。倘若命运的骰子从来都被灌铅，那就是我们命定的归宿，我们…又为何要与之相抗？”

黄泉回过头来，面对面看着砂金，

“…我的回答未必能消解你的困惑，因为它伴你一路走来，早已是你生命的一部分。

但你说过，「睡眠是死亡的预演」，生命因何而沉睡？因为我们尚未准备好迎接死亡。

所以你也一定能明白，我们为何*想要*做好准备。

就算结局早已注定，那也无妨，人改变不了的事太多。

但在此之前，在走向结局的路上，人能做的事同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