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错。”吴王点点头,又问了一句,“那孤是自作聪明的人吗?”
“自然不是,殿下才智无双、心志过人。”国字脸毫不犹豫的答道。
吴王又问:“那你再想想看裴少卿既然明知本王不怀好意,那又为什么会如此痛快答应与本王结拜呢?”
“因为”国字脸思索著,眼睛一亮答道:“因为他以为殿下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,所以將计就计顺势答应下来,自信能將殿下玩得团团转。
而他一旦有这样的想法,那其实他就才是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,他看轻了殿下,迟早被您玩得团团转。”
“没错。”吴王点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,嘲弄道:“没见裴少卿前孤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,看来也不过如此,大周无人徒使竖子成名。
而这种自作聪明的蠢货已经是大周当之无愧年轻一辈第一人,可想而知大周朝堂人才匱乏,加上景泰帝垂垂老矣,大周国运也该走下坡路了。
有了裴少卿义弟的名义,才好与之多来往联繫,將来能够掺和的事也更多,他觉得我自作聪明所以想能伺机利用我,可实则—呵呵,真正的猎人一向都是以猎物的姿態出现。”
他对自己很自信,这种自信源自於他高贵的身份,源自於他从小到大一直不断取得的成功,从未失败过。
“殿下英明神武,区区裴少卿逃不出您的手掌心。”国字脸恭维道。
玄衣卫不算大量外围成员,总共编制只有二十个部,一万多人,每部设一校尉统领,国字脸叫苏义,正是其中一个校尉,而亦是吴王的亲信。
一部校尉虽然只统兵五百,但是玄衣卫的校尉,其权力和地位可不是普通的军中校尉能与之相提並论的。
吴王起身撑了个懒腰,吐出口气拍著苏义的肩膀说道:“大周连皇储都没定,国势將颓,我太子大兄正值壮年,有治国安民之才、有开疆扩土之志,孤自当求为其尽绵薄之力。”
虽然他看不上裴少卿,觉得其人名不副实、才不配位,但是不可否认对方在周国至关重要、影响力巨大。
所以才早早开始在他身上布局。
“周国皇子明爭暗斗,而反观我大魏皇室兄友弟恭,齐心协力各自为国效力,待时机一到,以魏吞周乃天意也。”苏义立刻討好的附和一句。
景泰帝本身就得位不正,立的太子又造了反,选定齐王但又因顾忌姜家而迟迟不正式確定其储君的地位。
內部迟早因传承一事发生动乱。
他们魏国却不同,从建国以来一直就是立嫡长子为太子,其他皇子没有一人造反,就像吴王,有才有志向却也心甘情愿辅佐太子,兄友弟恭。
这就叫传承有序。
可见天命在魏不在周!
吴王对此话很受用,哈哈大笑。
接下来几天吴王多次邀约裴少卿饮酒作乐,裴少卿自然不拒,双向奔赴下这对表面兄弟的交情迅速升温。
同一时间,礼部那边已擬定了出使魏国送聘和接亲的名单,裴少卿自然是正使,而考虑到他本身官职品级不高,所以副使选了老王与他搭档。
还有名禁军千户带兵负责使团的安全,此外有些无关紧要的人隨行。
景泰帝过目后就下了圣旨。
跟著圣旨一同下来的还有景泰帝召裴少卿进宫的口諭,想必是有些出使魏国相关的事要亲自叮嘱他一遍。
裴少卿领旨后就进宫覲见。
这次景泰帝不是在御书房见他。
而是在御园。
皇帝的御园真不错。
裴少卿用过,有发言权。
在太监的带领下,他来到了一个池塘边,向正在赏鱼的景泰帝叩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