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玉和徐增寿,被柳淳狠狠敲了一笔。
谁敢让两大顶尖儿的将门,比赛着出钱、出人、出材料,给一个千户修新房……奶奶的,这一张大脸,比北海的鲲还要大啊!
尤其是柳淳还要验收,让他们比赛着看谁的更好,简直欺人太甚!
蓝玉在家里天天骂竖子无耻,徐增寿气得都不来柳淳这串门,生怕控制不住,发生血案。
可不管这俩人怎么气,房子那边可是半点都没耽误,平整土地,打好地基,准备砖瓦木料,安排工匠……每一项,都必须是最好的,绝不允许马虎。
除了受限于身份,房屋的大小格局不能超越之外,其他的地方,就算王府也赶不上……蓝玉和徐增寿都不得不承认,跟柳淳合作,是的确有好处的。
现在蓝徐两家,都面临着处理资产的重任……尤其是徐家,产业更是多得吓人,过去朝廷发宝钞,是只管发,别的一概不管。
现在有了银行,不但要回收货币,还要监督流向。假如真的把所有的金流都暴露在天下人的面前,就算老朱不杀人,那些御史言官,也不会放过他们。
据说现在御史就天天往银行跑,希望拿到关键的证据。
幸好目前坐镇银行的是茹太素,老头资历威望足够,也知道银行信誉的重要,不可能轻易点头。
可即便如此,那也是相当恐怖的。
针对徐家的情况,柳淳建议,首先要把资产从徐家剥离出去,就比如土地,别看老朱管得严,也有不少人往徐家投献土地,躲避田赋徭役。
徐达在日,管得还很严,可自从徐达走了,轮到徐辉祖的媳妇掌权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弄了不下五万亩田,每年光是田租就是一大笔钱,而且徐家还开了十几处粮行,按照规定,粮行也要通过银行走账,凡是大宗买卖,必须使用新币。
如果真是这么干,徐家的财产不就曝露在所有人面前了吗!
柳淳给徐增寿的建议,就是把田庄和粮行分开,粮行这边,让负责经营的人出钱,把粮行赎买过去,徐家只保留少量干股,享受分红,不参与具体经营。
这样一来,粮行在银行那边建立户头,运行经营,全都是掌柜负责,徐家就不那么显眼了。
田庄那边,也是如此,都要尽量交给其他人,徐家必须从台前退到幕后,这样才能保证安全。
“唉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啊!”
徐增寿在家憋了十天,终于忍不住来找柳淳了。
“我大嫂在家里,整整闹了十天,闹得我大哥跑去军营躲着,我又没法跟女流之辈要,这事情根本就办不下去!”
柳淳挠了挠头,“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一不是清官,二不是你们徐家的人,反正你们商量着办就是了!”
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徐增寿气得爆粗口了,“地给了你,最好的工匠也派给你了,房舍在修着,你跟我说不管了,良心呢?”
“我也在找呢!”柳淳无所谓道“上一次假钞的事情,你那位大嫂就差点惹了祸……不是差点,是已经惹祸了,陛下只是没有计较而已。我可是听说了,锦衣卫正在昼夜不停,审讯陆家爷俩,会牵连到谁,我可是不知道。陛下那边也要降旨,规定所有交易,必须经过银行。各个商号行铺,限期在银行设立专门户头,还有,旧的宝钞,金银铜钱,要按照期限,从市面上消失……你们徐家可以不动,兴许陛下觉得你们功劳太大,可以作为特例,让你们随便胡来呢!”
柳淳明显在反讽,所谓立规矩,最怕的就是有特例。好比一张渔网,只要漏了一个窟窿,就一条鱼也抓不到了,
徐家的面子是不小,可徐增寿却没胆子冒险。
“柳兄,咱们虽然认识不长时间,但小妹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