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就够了,可俺的胡子烧没了,还把袍子都烧坏了,我就多要了一千两!其实袍子还不到一百两,我多赚了九百多两,够我买五匹好马了!”丘福喜滋滋算着账,在柳淳身上损失的,虽然没有全都补回来了,可也算是不错了,他很满意。
“二殿下,你看这事老丘办得漂亮吧?”
朱高煦斜眼四十五度,才能绷住鄙夷的表情,简直被这个傻子弄得无语了。
“你知道不?我十九叔坐拥宣府,手下有好几万兵马呢!”
丘福点头,欣然道“我知道啊,所以我才多要了一千两!”
朱高煦抓狂了,“他的五万人马,要悉数编入靖难军的,你只要在标准上,稍微卡一卡,把五万人裁成三万人,轻而易举。人马变少了,需要的粮饷马匹就少了……然后你就能顺理成章,把多出来的拿回家里了。”
朱高煦也伸出了巴掌,“你要是这么干了,最少能增加五百匹好马!还能弄到几万两的家产!”
“啊!”丘福大惊,他本以为自己捡到了西瓜,可竟然是一粒芝麻,他放着大好的发财机会不要,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!
没有之一!
丘福怪叫了一声,掉头就跑。
可是又有什么用呢!
整顿兵马的时候,已经让朱高炽捡起来了,“丘将军,你辛苦了,回军营休息,不日还要押解谷王去北平。我已经给父王行文,替将军请功。”
丘福从帐篷出来,悲哀落寞,欲哭无泪……老子要你请功,老子要马匹,要钱啊!
明明打了大胜仗,丘福还像斗败的公鸡,无精打采。
他突然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强烈的怀疑。
因为他带着五千两银子,兴冲冲去找柳淳,甩给他四千两,就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!”柳淳道“丘将军,你仔细看看借据,上面可是写的很明白,日利二分五,算起来咱们打赌到现在,正好十天,也就是说,你还要给我一千两利息!”
“什么?”
丘福瞪大了牛眼,“我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那是你没看清楚啊!”柳淳晃了晃借据,“这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,还有你的签字画押。丘将军,其实我够宽宏的了,我是按照单利计算的,没有给你算驴打滚儿,利滚利,不然啊,把你卖了,都还不上的!”
半个时辰之后,丘福从柳淳的帐篷里出来,这回好了,他是彻底蔫了。
五千两银子,本以为自己还能捞点便宜,可哪里知道,半点没剩下,全让柳淳给吞了,他冒烟突火,把朱橞救出来,就落了个白辛苦!
“唉!老子这是怎么了?”
丘福彻底郁闷了,他在帐篷里枯坐了一个晚上,熬得眼珠子通红,眼角都是眼屎,又狼狈,又憔悴。
“传我的命令!告诉下面所有的兔崽子,从今往后,谁要是敢出去赌钱,敢借高利贷,老子打断他的狗腿!”
士兵们完全不明所以,丘福却是格外认真,别的事情都好商量,唯独这事,没门!
连柳淳都没有料到,这件事情竟然彻底断绝了军中赌钱之风,让军纪提升了一大截,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吗?
大军返回北平,受到了隆重的欢迎。
所有人都挺高兴的,唯独丘福,明显看出,心气没了大半,脑袋也低下去了,精气神也差了一大截。
有人想询问什么,他一概不回答,大家伙只能暗中议论。
朱棣将所有人召集到了议事厅,“当下两件事情,其一,是要进军辽东,请我十五第朱植前来共襄盛举,这第二吗,就是整顿兵马,要彻彻底底整军,诸位有什么建议?”
一直跟着朱棣的王府长史葛诚道“王爷,二殿下勇武无敌,正好前往